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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外的宅邸——
厅堂之中,陈渊一身用料考究的丝绸长衫,面如玄水,这会儿,落座在一张漆木条案后,目中见着几许思量之色。
陈渊想了想,看向不远处垂手而候的阮永德,问道:“你打听清楚了。”
阮永德想了想,冷眸眸光闪烁着莫名之意,朗声道:“应是确凿无误,那荣国府的寡妇李氏,同样生了一对儿龙凤胎。”
陈渊眉眼之间满是阴鸷和冷傲,眸光闪烁了下,说道:“那皇后宋氏和甄氏两人,皆为龙凤胎,此事实在可疑。”
陈渊喃喃说着,忽而目光咄咄地看向阮永德,道:“你说这里面是否也有一些关联。”
正如贾珩先前所想,天下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
尤其是陈渊时刻在盯着贾珩,这会儿自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阮永德面上现出狐疑之色,好奇说道:“公子的意思是?”
“卫王其人好色风流,荒唐本性,天下皆知,会不会有一种可能,这三人所生龙凤胎,皆为其人之子?”陈渊眸光湛然,阴恻恻问道。
陈渊数字和,心头也是一惊,直为自己这种想法拍案叫绝。
阮永德皱了皱眉,目光闪烁了下,道:“这……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一些,两代皇后……京中不是说,因是陈汉宗室血脉,这才皆为龙凤胎。”
陈渊冷哼一声,说道:“说不得是掩人耳目,瞒天过海。”
这一刻的陈渊,犹如柯南附体。
阮永德想了想,皱眉道:“此事的确颇多疑点,那仇良和新皇之死,会不会皆是那卫王所为?”
“不无可能,或许是仇良察知了什么,这才被灭口?甚至那短命鬼的新皇……”陈渊此刻说着,只觉眼眸越来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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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冷哼一声,幽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位贾子钰可真是大奸似忠。”
阮永德眉头却皱紧,说道:“公子,这终究是公子的无端猜测,实在当不得真。”
“是不是猜测,一查便知。”陈渊面容阴沉似铁,眸中冷光闪烁了下,沉声说道:“派人好好查查,看甄氏和宋氏两人是否与那贾子钰过往是否有着私下交集,此事可能成为让贾珩小儿身败名裂的突破口。”
如果当真是做出那等丑事,朝廷文官势必不能容忍,口诛笔伐之声不绝。
那时候,就能围观那贾珩小儿和文官狗咬狗,一嘴毛!
不管是贾珩小儿恼羞成怒,或是大开杀戒,或是流放文臣,都将与天下文臣为敌。
那时候就是他绝境翻盘的机会!
阮永德点了点头,拱手应是。
陈渊剑眉之下,目光闪烁了下,沉声说道:“我先前让你派人知会魏梁两王,现在可有结果?”
阮永德道:“公子,魏梁两王,两人眼下正在圈禁,不过或许是新帝登基,两人的圈禁倒是要松了许多。”
陈渊眉头皱了皱,目光闪烁了下,道:“那就联络上,等到时候,可以两人为名,讨伐奸臣贾珩小儿,秽乱宫帷,篡夺大汉神器。”
阮永德道:“此事还未经查证?”
陈渊冷笑一声,说道:“纵然此事非真,又能怎么样?不管真假如何,只要天下人愿意相信也就是了。”
这等事从来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到时候,他大义名分在手,联络魏梁两藩,打出勤王大旗,九州仁人志士,势必赢粮而景从。
阮永德想了想,也思量出其中的妙处来,说道:“公子妙计。”
陈渊剑眉挑了挑,抬眸看向阮永德,说道:“先去查证,最好能够查出一些证据来,也省得那贾珩小儿百般抵赖。”
阮永德拱手称是。
待阮永德离去之后,陈渊面上不由现出一抹冰霜冷意。
贾珩小儿,他倒要看看将来那小儿,如何应对?
陈渊剑眉挑了挑,眸光幽沉,分明是想起了来日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