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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不知是不是身后那人愈发得了兴致,甄晴心神微顿,只要一手扶住身旁的朱红红漆的棺椁,随着那蟒服少年的律动,可见棺椁轻轻摇晃不停。
贾珩此刻的确是心神惊悸,就在楚王棺木之侧欺负未亡人,实在过于……丧尸。
贾珩念及此处,抱起肌肤香软的丽人,抵靠在棺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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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晴猝不及防,腻哼一声,在这一刻,只觉芳心摇曳,难以自持,脸蛋儿顿时浮起绚丽红晕。
这个冤家,方才还说着不愿,这会儿倒是比谁都热切。
……
……
两人也不知痴缠了多久,一直待到晌午时分,这对儿狗男女才偃旗息鼓,云收雨歇。
甄晴此刻双腿几乎站不稳,娇躯无意识地打着摆子。
贾珩看了一眼天色,道:“天色不早了,你也差不多了吧。”
再这样胡闹下去,楚王真的要揭棺而起了。
甄晴似呢喃又似轻哼地“嗯”了一声,雪肤玉颜的脸蛋儿上彤彤如霞,眉梢眼角绮韵无声流溢,娇躯已经瘫软成泥。
贾珩也不多说其他,轻轻拉过甄晴的胳膊,拥在怀里,低声道:“一天天的,就知道胡闹。”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甄晴眸光狭长,嗔恼说着,口中就是暗啐了一声,这人只怕也对这一遭儿,心心念念许久了。
否则,断断不会那般兴致勃勃,还将她躺在棺木上。
贾珩面色古怪了下,也不多说其他,整理了下衣襟,与甄晴叙话了一阵儿,终究是顾忌着什么,并没有多做盘桓,说话之间,就是大步离了含元殿偏殿。
甄晴这般磨人,他真是顶不住。
再这样下去,一世英名非要被磨盘消耗殆尽。
待离了含元殿偏殿,贾珩立身在廊檐下,夏风袭来,扑面而来,只觉神清气爽,而不知何时,天穹之上铅云密布,似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咔嚓……”
就在这时,忽有闪电当空而响,天地皆白,俄而,电闪雷鸣。
哗啦啦,暴雨倾盆,席卷而下,似乎是老天都有些看不惯,要彻底洗刷这天地之间的罪恶和污迹。
顷刻之间,青砖黛瓦的廊檐顿时雨挂如帘,千丝万线,目之所及,朦胧一片,天地苍茫。
贾珩面容沉静,一如玄水,想了想,就打算去看看宋皇后。
不过……
贾珩步伐微顿,分明想了想,探出手来,就着屋檐上垂挂而下的雨水,洗了洗手,暂去着一身的脂粉香气。
说话之间,贾珩就向着福宁宫所在的方向行去。
行不多远,从穿行在回廊中的宫人借了一把雨伞,撑开重重雨幕,进入风雨漫天的宫墙墙道之内。
身后的风雨似乎下得愈发紧了。
雨雾紧锁的殿中,暖阁之内——
宋皇后此刻一袭素色广袖流光长裙,云髻素雅,而那张雪肤玉颜上似蒙起一层怅然之意,此刻听着外间噼里啪啦的夏雨之声,循声望去,心头无疑更为烦闷莫名。
而不远处正是自家一对儿双胞胎儿女,粉雕玉琢,可爱伶俐,相对而坐。
儿子陈洛正在玩着一个青皮葫芦,而不远处的芊芊则是拿着一双花绳,正在不停翻着。
今日,端容贵妃倒是不在这里。
这会儿,一个女官从外间快步而来,禀告说道:“娘娘,前面已经打听过了。”
宋皇后那张白净无瑕的芙蓉玉面上现出急切之色,轻声问道:“怎么说?”
女官点了点头,说道:“前面,内监宣读了诏书,由新皇所立东宫即位。”
宋皇后闻听此言,容色变了变,又连忙问道:“那位贾子钰呢?”
那女官低声说道:“就说贾子钰呢,卫郡王已经封了亲王之爵。”
宋皇后闻听此言,那张不施粉黛,却不损其艳丽风姿的面容上,就是现出一抹思量之色,目光怔怔几许,说道:“亲王?”
这个混蛋,她道是为何不帮着她家然儿,原来是为了封着亲王,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宋皇后此刻手中攥紧,只觉心头恨的咬牙切齿。
这个混蛋,全部是花言巧语欺骗她的,简直岂有此理!
就在这时,只见外间一个嬷嬷进入后殿当中,柔声说道:“娘娘,卫王来了。”
宋皇后正自百无聊赖,闻听此言,明丽容色诧异了下,转而芳心当中生出一股惊怒。
这个混蛋竟然还有脸见她?
旋即,丽人凝眸看去,只见一个蟒服少年,举步而来,面容微顿,近得前来,说道:“见过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