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抵是年老色衰了吧。
甄晴点了点头,秀丽如黛的柳眉之下,妩媚清波的美眸莹润微微,低声道:“他中午批阅奏疏,多半是不会回来了。”
甄雪那张犹如凝腮荔枝的晶莹玉容,蒙上一丝莫名嫣红之色,熠熠而闪的妙目当中现出一抹幽怨。
那刚才不早些和他说,也能多留一段时间。
甄雪压下心头的繁乱思绪,转眸看向甄晴,柔声说道:“姐姐,这样可也不是长久之计。”
这样偷偷摸摸的,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给瞧见,然后就真是塌天之祸。
“是啊。”甄晴翠丽秀眉挑了挑,那张宛如琪花瑶草的白腻玉容,可见团团幽晦之色氤氲浮起,感慨了一句,低声说道。
也不知是不是她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的缘故,只是觉得情欲如火,想那人想得厉害。
……
……
宫苑,福宁宫
殿中,暖阁。
端容贵妃此刻一袭素色广袖衣裙,落座在一方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丽人秀发梳成的云髻秀丽,可见那张雪肤玉颜,幽清冷艳。
宋皇后则是一张白皙如玉的脸蛋儿,几近苍白如纸,而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当中沁润着丝丝缕缕的忧色。
端容贵妃翠丽秀眉之下,目光关切地看向雍容美艳的丽人,柔声道:“姐姐也不要太过怄气了,这身边儿还有洛儿呢。”
宋皇后白腻玉容几乎如霜笼罩,眸中就可见冷芒涌动不停,厉声说道:“她欺人太甚!”
她宋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端容贵妃玉容酡红如醺,柔声劝道:“姐姐,不要理会她了,最近在福宁宫多歇歇也就是了。”
宋皇后轻轻抬起青丝如瀑的秀美螓首,两道细秀眉头下,凝眸看向端容贵妃,幽恨说道:“妹妹,你我此生只怕要苦守冷宫了。”
端容贵妃玉颜苍白如纸,幽幽叹了一口气,道:“这不是你我姐妹进宫之后的宿命?”
宋皇后翠丽修眉之下,那双晶然熠熠的美眸中,就可见戾芒涌动不停,丽人娇叱说道:“本宫绝不甘心!”
就在宋皇后暗暗发狠之时,外间忽而传来一个内监的声音,尖声细气的声音响起:“娘娘,卫郡王在外求见。”
此言一出,宋皇后一下子恍若就被中断了施法,而那张白皙如玉的丰润雍美的脸蛋儿上,似是笼罩着清丽霜霭。
不大一会儿,只见那蟒服少年快步而来,绕过一架竹纹云母的屏风,看向那端坐在一方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的宋皇后,行了一礼,道:“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宋皇后柳叶修眉弯弯一如月牙儿,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紧紧盯着那贾珩,直到那少年躬身了半晌,始终未见起身迹象。
端容贵妃容色微顿,柔声说道:“姐姐,子钰来了。”
宋皇后只是将一双柳眉之下的美眸,冷冷地盯着那蟒服少年。
然后,容颜柔媚的丽人静静看向那蟒服少年,柔声说道:“子钰平身啊。”
贾珩面色微顿,声音坚定说道:“皇后娘娘未言平身,微臣不敢。”
“哼!”
宋皇后冷哼一声,弯弯如黛的秀丽柳眉之下,容色微顿,这才开口叙说道:“子钰平身。”
这还差不多,这个小狐狸,总算没有忘记她十月怀胎,给他生了一对儿龙凤胎。
此刻,两人其实有些闹着别扭的两口子。
不过,端容贵妃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端容贵妃如霜容色微顿,晶然熠熠的美眸莹润微微,柔声说道:“子钰,坐吧。”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寻了一个锦绣绣墩落座下来,开口道:“今日去面圣,提及京中关于废后之弹章如潮的情况。”
端容贵妃修眉紧蹙,丹唇轻启,问道:“怎么说呢。”
宋皇后那张靡颜腻理的脸蛋儿上的寒意笼罩,厉声说道:“他还敢废本宫,本宫为先帝做了多少事儿,他们有什么资格废本宫?”
贾珩面色一肃,连忙开口说道:“娘娘还请息怒。”
甜妞儿,这是心态失衡了。
也难怪甜妞儿破防,现在真是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他和他的一对儿龙凤胎。
犹如输红了眼的赌徒。
旋即,贾珩默然片刻,开口说道:“新皇之意是暂不废后。”
宋皇后光洁额头下的弯弯柳眉挑起,晶然熠熠的美眸当中现出一抹狐疑之色,冷声道:“暂不废后?那最终还不是要废后?”
一个暂字,那就是最终还是要废她?
贾珩温声道:“娘娘,稍安勿躁。”
宋皇后修眉之下,美眸清冷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静待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