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和孩子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心头也有些念叨的慌儿。
甄兰关切问道:“珩大哥,新君继位之后,近来怎么样?”
贾珩说着,握住甄兰的纤纤柔荑,说道:“现在还好。”
甄兰压低了声音,说道:“珩大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姐姐和二姐姐的事儿只怕也瞒不过太长时间,珩大哥还需早做防备才是。”
贾珩道:“没什么,我会的。”
说着,一下子拥住甄兰的丰腴娇躯,在暖手宝里暖着手,问道:“兰妹妹接下来有什么好主意?”
甄兰那张秀丽、明媚的脸上蒙起两朵胭脂红晕,出着主意,说道:“如今,珩大哥只能静观其变,或者等宫里的动静,现在一动不如一静。”
楚王的帝位得自崇平帝的背书,换句话说,贾珩不可能在崇平帝尸骨未寒之时,再采取什么行动。
贾珩道:“是啊,如今是一动不如一静。”
甄兰问道:“珩大哥,你去见了大姐姐没有?”
贾珩道:“这几天不大方便,等过段时日吧。”
他也需要和甄晴多多商量商量才是。
只是甄晴成了皇后,周围人在一旁盯着,也不好再多作见面。
两人说着,贾珩来到床榻上落座下来,轻轻拉过甄兰的纤纤素手,坐在自己的怀里。
甄兰道:“珩大哥,时间拖得越久,只会对珩大哥越不利。”
贾珩道:“是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这会儿,雅若眼眸眨了眨,粗眉之下,熠熠而闪的妙目当中满是好奇之色,看了一眼身旁的甄溪,似乎在问,珩大哥和兰姐姐在说什么?
甄溪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几人说着话,丫鬟端上一铜盆冒着腾腾热气的热水,递将过来,伺候着两人洗脚。
贾珩洗了洗脚,看向一旁的甄兰,说道:“兰妹妹,咱们早些睡吧。”
两人说话之间,贾珩拥着甄兰的肩头,落座在一旁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抬眸看向床榻的帷幔上方,眉头时皱时舒,怔怔出神,想着接下来的朝局。
甄兰与甄溪、雅若三人凑至近前,两张妍丽、明媚的脸蛋儿,彤彤似火,三人各司其职。
待过了一会儿,甄兰犹如宝相庄严的菩萨,端坐蒲团,秀颈轻轻扬起,鬓发之间别着的金钗摇晃不停,映照着那张明媚的脸蛋儿,玫红气韵密布,绮霞云散。
高几之上,烛台蜡油燃尽,灯火“噗”地熄灭,而后,跨年的一夜悄然过去。
……
……
翌日,随着一声响彻天穹的鸡鸣响起,天光破晓,大汉正式迈入了建兴元年。
大年除夕,新年新气象,一大清早儿,五城兵马司派出的兵丁在街道上清扫着积雪,青石板街道上有着积雪融化的痕迹,雪水横流,浸得青石板湿漉漉的,倒映着来来往往早行的人影。
文武百官前往宫中拜祭大行皇帝,与此同时,诰命夫人皆着诰命大妆进入宫中,向刚刚册封为后的甄晴参拜见礼。
虽说是国丧,但继位之后,该有的典礼流程倒是一个不落。
贾珩也同样在锦衣府扈从的陪同下,沿着安顺门进入宫苑,向着新君见礼。
此刻,四四方方的宫苑当中,一队队官吏黑压压得一片,进入大殿当中,向着殿中停放的灵柩行礼。
楚王一大早儿就来到含元殿,为崇平帝哭灵。
贾珩进入宫中,在崇平帝灵前祭拜而罢。
这会儿,一个内监近前,说道:“卫郡王,陛下在内书房召见。”
贾珩起得身来,道:“公公前面带路。”
少顷,贾珩随着那内监来到内书房,朝着漆木条案之后的帝王行了一礼,道:“见过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王一袭明黄色龙袍,热孝在身,落座在漆木条案之后,正在批阅奏疏,这位帝王自从登基之后,面容之间的威严、峻刻气度多了许多。
或者说,气度愈发像崇平帝。
说话之间,楚王抬眸见到贾珩,脸上顿时可见笑意繁盛,温声说道:“子钰平身。”
只是楚王抬眸打量着那身形挺拔的蟒服少年,难免思及晋阳姑姑与其有了私情一事,心头难免涌起一股怨恨。
不过,待看到往日意气风发的蟒服少年,如今正在向自己行礼,心头也难免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快意。
“来人,看座。”楚王高声道。
楚王轻声说着,一旁正自侍奉的桑耀搬过一个绣墩,放在殿中,看向那蟒服少年。
贾珩拱手道:“谢圣上。”
楚王剑眉之下,目光打量着不远处的蟒服少年,道:“新年伊始,大汉百废待举,子钰有何建言?”
楚王刚刚继位,可以说手里拿着一个锤子,看什么都像钉子,都要敲一敲。
贾珩剑眉之下,眸光深深,叙道:“圣上,先前与内阁阁臣所议,如今新政大兴于世,当深化推广至府县,待海贸大兴,海关关税税银奉养天下臣民,筹建海军,护航海贸。”
楚王点了点头,道:“是啊,朕决意过几天,让内阁下发裁撤九边部分兵丁的圣旨,子钰以为当如何着手?”
贾珩面色微顿,道:“派几位军机先行前往边镇考察,根据边关防务和兵力部署情况,拟定适当的兵力员额,再行商讨。”
这就是可行性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