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宁国府,书房之中——
冬日之时,日光暖意融融,经过窗棂的轩窗玻璃,一照耀在厢房之中,颇见明亮煌煌。
甄晴修眉之下,美眸之中似有冷意涌动,道:“你真的能独善其身?兰儿妹妹和溪儿妹妹可都许给你了,在外人眼中,你和太子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说道:“不是这个,是咸宁还有妍儿那边儿的宋家不好交待。”
他现在可不仅仅是甄家,还有宋家。
甄晴轻哼一声,两道弯弯柳叶细眉之下,晶然美眸莹润似水,低声道:“今天,他说将来登基之后,就立儿子为太子,等到了将来,由你来摄政。”
贾珩摇了摇头,说道:“倒也不是这个事。”
甄晴闻听此言,芳心多少有些羞恼不胜,近前,拉过贾珩的手,那张美艳、丰腻的脸蛋儿,似蒙上一层酡红醺然的气韵。
“你帮我不帮?”甄晴扬起一张冷艳、雍丽的脸蛋儿,嗔怒道。
贾珩道:“最近,内阁相疑于我,如何能相助于你?京营方面多调集一些兵马也就是了。”
甄晴轻哼一声,也不多说其他。
贾珩容色微顿,凝眸看向甄晴,说道:“好了,又不是非我不可了。”
甜妞儿让他帮助魏王,甄晴让他帮着楚王,这婆媳之间一手拽他一边儿的胳膊,当真是无能为力。
甄晴伸过双手搂过贾珩的脖子,秀气、挺直的琼鼻之下,两瓣莹润微微的桃红唇瓣一下子凑近而去,覆在那少年嘴上。
不大一会儿,就觉得团团温热气息覆盖而来,扑打在贾珩脸上。
贾珩面容沉静如水,轻轻推开甄晴,说道:“等会儿还要去吃午饭,别让人疑心了。”
刚才,可卿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给他提了醒。
可能是三个孩子凑在一起,看着有些像了?
就这样,贾珩与甄晴轻轻说了一会儿话,也不多说其他,出了书房。
陈潇瞥了一眼那蟒服少年,恍如丝柳的翠丽秀眉之下,清冷剔透的眸子当中蕴藏着一抹诧异之色。
这人今天倒是知道一些分寸。
众人说话,向着宁国府的厅堂而去,围着一张桌子落座下来。
这会儿,秦可卿瞥了一眼甄晴,见那玉人的白腻面容上并无异色,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道:“王爷,事情都谈完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都忙完了,饭菜都做好了吧。”
秦可卿嫣然一笑,轻声说道:“就等着王爷了。”
贾珩说话之间,落座下来,抱过一旁的女儿贾芙。
众人说话之间,就开始用起一碟碟饭菜。
就在这时,一个衣衫明丽的嬷嬷面带繁盛笑意,说道:“王妃,兰姑娘和溪姑娘来了。”
屋内众人,皆是转头看去,只见甄兰与甄溪两人一袭朱红裙裳,一个着蓝色裙裳,快步进入厅堂。
甄兰已经是侧妃,平常在衣物和装扮上,也渐渐倾向于雍容、华美之态,只是终究是年岁尚浅,眉眼冷清乃至略显刻薄,撑不起这样的华美妆容。
甄兰语带嫣然之笑意,轻轻唤了一声,道:“姐姐,你来了。”
甄晴修丽双眉之下,那双清冷如虹的目光闪烁了下,凝眸看向甄兰,弯弯如黛柳眉之下的美眸,莹润微微中似沁润着明净笑意,说道:“兰妹妹,再过几天,二叔就该到京城了。”
这就是她甄家的两朵金花,如今又是一位王妃,虽说是侧妃,但也是王妃之尊。
当然,在一众姊妹当中,就属她位份儿最高,她如今是太子妃,将来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女人的攀比和炫耀之欲,在任何时候都存在。
甄兰落座下来,细秀而弯弯的柳眉之下,粲然如虹的明眸晶莹如水,柔声道:“姐姐,太子姐夫那边儿要进宫举行册立大典了吧?”
甄晴笑了笑,道:“嗯,后天就进宫操持此事。”
甄兰修丽双眉之下,狭长、清冽的眸子似有几许莹莹波动,说道:“姐姐这过来寻王爷是做什么?”
甄晴点了点螓首,笑了笑说道:“是有些事儿,刚刚和你家王爷说了。”
丽人说着,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心头满是责怪之意。
这个混蛋现在却是一点儿忙都不肯帮。
众人落座下来,开始用着晚饭,此刻,几案上满满当当放着一碟碟菜肴,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
贾珩这会儿,轻轻抱着自家女儿,就近用着碟子中的饭菜。
“爹爹,我要吃那个。”怀中的小萝莉声音软糯、酥软,颤声说道。
贾珩笑道:“爹爹夹给你吃。”
说着,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儿菜丸子,放在小萝莉的碗里。
小萝莉轻哼一声,吃的欢实。
“慢点儿,别烫着了。”一旁的秦可卿脸蛋儿上蒙起甜蜜的笑意,叮嘱说道。
这边儿,茵茵舔了舔嘴唇,也向一旁的甄晴扬起粉腻嘟嘟的脸蛋儿,指着刚才贾芙吃的菜丸子,说道:“娘亲,我也要吃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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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够不到,让你干爹给你夹。”甄晴点了点头,温声道。
哼,都是自家的女儿,为何厚此薄彼?
待用罢饭菜,甄晴没有多做盘桓,带着嬷嬷返回楚王府,而女儿茵茵则是留在宁国府上,和贾芙在一起玩耍着。
待众人散去,贾珩也抱起茵茵,嗅闻着奶香奶气的萌娃,轻笑了下,问道:“茵茵,想干爹了没有?”
终究都是自家的女儿,心头的疼爱可想而知。
茵茵扬起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声音萌软说道:“想啊。”
贾珩笑着抱着自家女儿,说道:“等干爹什么时候有空了,给你叠千纸鹤好不好?”
另外一边儿的秦可卿,落座在一旁,抱着女儿贾芙,笑意盈盈看着两人互动,心头狐疑更甚。
直到傍晚时分,贾珩将茵茵抱给嬷嬷,目光莹润剔透,凝眸看向秦可卿,道:“可卿,天色不早了,咱们去一同歇着了。”
两口子说话之间,离了厅堂,向着厢房而去,落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