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汉郡王,按说也是贵人。
当然这种事儿,别人怎么传归传,但万万不可承认,有些事儿能做不能说,只要他不承认,那么外间只能胡乱传着桃色绯闻。
王夫人目光灼灼,盯着那卫国公贾珩,追问说道:“不知是哪位贵人的?”
怕不是你珩大爷的种吧?哪里是贵人的。
反而还拿着这桩把柄来威胁于他?
将她的儿媳妇儿搞大肚子,现在翻脸不认账不说,还要威胁于她?
这位王夫人还不知道,贾珩不仅将自家儿媳妇儿搞大肚子,还将自家女儿搞大肚子。
贾珩皱了皱眉,声音就有些不耐,温声说道:“既是贵人之子嗣,自是不好透露姓名,为其带来麻烦。”
王夫人闻言,那张白净微微的面皮上,似是见着几许莫名之色。
这会儿,凤姐劝了一句,说道:“是啊,二奶奶,二老爷正处回京升迁的关要时刻,万万不可出了差池才是。”
王夫人默然不语,心头飞快盘算着利弊。
或者说,原本就是闹一闹,趁机看能不能索要点儿好处。
王夫人想了想,说道:“老爷在外面儿为地方官儿,一年也回来不了几回,老太太先前一直想让老爷回京在膝下侍奉。”
贾珩道:“关于二老爷的仕途,先前我就和老太太商议过,先在地方转任磨勘,积累了资历、功绩,将来再至京城高升倒也不迟。”
王夫人点了点头,道:“老爷一直不在京中,宝玉的功课不知道落下多少,科举屡试不第,我也发愁的慌。”
这个时候,正是提条件的时候。
贾珩道:“宝玉的事儿,如果想要走文臣路线,可以先去国子监捐一个监生,监生类同举人,等到科举大比之年,可以参加会试,因是监生,可以多备考几年,待考取进士之时,将来再走翰林科道的路子。”
王夫人道:“大姑娘那边儿的婚事,也耽搁了几年。”
凤姐在一旁听着,暗暗撇了撇嘴,这是得寸进尺了。
贾珩面色有几许不自然,道:“我给她找一位贵人,托付终身。”
“贵人?”王夫人目中疑惑与迷茫交织一起,喃喃说道。
凤姐玉容变了变,心头同样涌起一抹古怪之意。
怎么这贵人之说,多少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别是他想多了吧?
可是这人原本就是个荤素不忌的,湘云、宝琴这都不用说了,她和珠嫂子,他是一个都没有落下。
贾珩道:“此事,二太太就不用操心了,当务之急,是将今日之事封锁消息,让后院下人嘴巴都严实了,不能败坏了我贾家的名声。”
王夫人这会儿,心底虽然恼怒没有眼前蟒服少年没有当时保证什么,但也只能暂且做罢。
待王夫人不甘心地离了厢房,厅堂中一时剩下贾珩与凤姐,两人相对而坐。
凤姐目光复杂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道:“珩兄弟,你这真是……让人开了眼。”
贾珩笑了笑,说道:“凤嫂子,不是已经开过眼了吗?”
凤姐原本就是心思慧黠之人,闻听那少年的“荤话”,那张绮丽云霞未散的瓜子脸蛋儿,赫然羞红如霞,彤彤如火,不由啐了一声,说道:“我和你说正事儿呢,下流胚子!”
贾珩伸手拉过丽人的纤纤素手,一下子将丽人拥在怀里,探入衣襟,掌中丰盈寸寸流溢于指尖之间,让人心神微动。
凤姐没有多大一会儿,就被那少年娴熟的技巧给拨弄得心慌意乱,丰腴款款的娇躯生出几股火辣滚烫之意。
贾珩这会儿也察觉出不对,连忙收了手,止住了掌中的柔腻之意,轻声说道:“我去看看。”
弄不好,今天又要一场背靠背的比赛。
凤姐吊梢眉挑了挑,笑道:“去看看吧,她估计刚才都吓坏了,过去哪里经过这等阵仗?”
贾珩点了点头,起得身来,向着厢房而去。
此刻,李纨落座在里厢的一张铺就着羊毛毛毯的床榻上,那张妍丽无端的玉容上,此刻仍有几许黯然失色。
显然王夫人刚才的一番口诛笔伐,让这位面皮薄的花信少妇,陷入了某种“情绪内耗”当中。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形挺拔,眉锋峻刻的蟒服少年,举步而入,剑眉之下,目中满是怜惜之意。
“纨嫂子,受惊了。”贾珩行至近前,说道。
曹氏这会儿比较识眼色地离了厢房,将叙话空间单独留给两人。
李纨修丽双眉弯弯如月牙儿,抬眸看向那少年,原本蓄积如洪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颤声道:“子钰……”
刚才可把这位花信少妇给委屈坏了。
贾珩说着,拉过李纨的纤纤素手,说道:“好了,纨嫂子,不说了,这还有我在呢。”
贾珩说着,一下子伸手搂住了李纨的肩头,任由花信少妇在自家怀中哭的痛快淋漓。
凤姐这会儿也悄然进入厢房,吊梢眉之下,那双丹凤眼莹润微微地看向那在贾珩怀中哭泣不停的李纨,道:“纨嫂子,仔细别动了胎气。”
这会儿,原本哽咽不停的李纨,似是为凤姐吓到,连忙止住了那哭泣不停声,美眸柔情似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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