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顺治、康熙年间的大将——鳌拜,就此陨落!
贾珩剑眉之下,凝眸看着无头尸身在马鞍上晃悠了下,就栽倒在地的鳌拜,目中也有几许感慨。
时至今日,直接或间接死于他手下的满清贵族高层不知凡凡,鳌拜相比而言,还算是一个小角色。
多铎、岳讬、杜度、豪格……
这一个个名字,也标志着女真国势衰弱趋势大显,灭亡俨然只是时间问题。
而随着鳌拜的身陨,其身旁随行的八旗护卫,也在汉军骑士的围剿下,数量不断减少,渐至彻底败亡。
“都督,城头已经换旗了。”
这时,锦衣亲卫副千户李述在一旁叙说道。
贾珩转头看去,只见刺目的日光之下,身后的王京城中,原本的朝鲜伪旗已经变成了大汉的赤焰旗。
此刻旗帜上的火焰,团团而燃,恍若云锦。
贾珩收回目光,面色沉静,吩咐道:“将鳌拜的头颅,用布巾包起来,咱们回王京城。”
至此,朝鲜王京之战彻底落下帷幕,而鳌拜被他手刃,已算上圆满落幕。
李述应命一声,吩咐着手下的锦衣亲卫,操持善后事宜。
……
……
而此刻,朝鲜的王京城,杀声四起,一片嘈杂。
汉军的士卒冲入其内,自四门迅速涌入,大批汉军士卒与朝鲜军将,联合绞杀着城中的女真兵卒。
至于朝鲜兵卒,早已在铺天盖地的“缴械不杀,朝鲜人不打朝鲜人”的声音中,放下了军械,向着朝鲜兵马输诚。
朝鲜大将李裳、朴重威,几位朝鲜大将,率领手下一众亲兵将校,进入城中,这一刻,无疑与前些时日被女真兵马与伪朝联军打得落花流水的三将,判若两人。
东平郡王世子穆胜,此刻正在督促着手下兵马,有条不紊地接管朝鲜的王京城的防务,清剿着城内的抵抗力量。
这些对东平郡王世子穆胜而已,并不是一桩难事。
随后,杀声渐渐平息下来,汉军与朝鲜军将士卒开始进城,而整个朝鲜王京城也重新回到大汉和李氏一族的手中。
当城门楼上的旗帜被换上“汉”字旗帜之时,汉军已经陆陆续续肃清残敌。
穆胜此刻来到城门楼,问着一旁的亲卫将校,说道:“卫国公还没回来。”
就在这时,说曹操,曹操到。
一个身形微高的锦衣府卫,沿着马道楼梯跑将上来,朝着穆胜拱手说道:“卫国公已从西城门入城,进入议政府,锦衣府通传,让穆提督过去。”
穆胜闻言,面上见着喜色,说道:“走,去看看。”
说着间,领着一众扈从,前往王京城的议政府官衙。
这座衙门,大抵有五间青砖黛瓦的屋子,前后两重,两侧都是跨院,此刻已经完全被汉军和锦衣府卫接管,作为贾珩的办公官署。
贾珩此刻进入议政府,坐在一张条案之后,手中拿着军卒递上的朝鲜王京城。
随着时间过去,各处的伤亡汇总也递送过来。
女真被歼灭六千余兵卒,剩下的兵卒则是出了朝鲜王京城,而汉军正在出城追击。
贾珩正在翻阅着簿册,其内记载着朝鲜的资料。
朝鲜自立国以来,在十几代国君的治理下,王京城内的人口也近百万,分布在各处坊邑中,而朝鲜国内贵族上层虽然同样骄奢淫逸,但经过一番治理,其实比原先未经一系列改革的大汉要强一些。
不大一会儿,穆胜在几个侍卫的扈从下,进入殿中厅堂,面上带着欣然的笑意,说道:“子钰。”
贾珩笑了笑,唤道:“穆兄,你来了,情况怎么样?”
穆胜看向那蟒服少年,道:“城中的女真鞑子已经肃清,朝鲜兵卒正在打扫城池。”
说着,落座下来,问道:“城中主将,鳌拜可曾成擒诛杀?”
贾珩轻声说道:“首级已经取回,鳌拜既死,其他的将校,倒是不怎么重要了。”
鳌拜的那些兄弟,他也不知道先前斩杀了几人,至于别的,虽是猛将,但不足为虑。
穆胜点了点头,语气轻快说道:“这几天,朝鲜咸镜、平安、黄海诸道的叛军,几乎可传檄可定了。”
贾珩道:“我正打算吩咐人来操持此事。”
说着,唤着一旁经历司的文吏,吩咐道:“写十来份招降檄文,派人以快马递送朝鲜咸镜诸道,此外,再起草一份安民告示,安抚城内的军民和百姓。”
那经历司的文吏拱手应是。
贾珩看向穆胜,轻声说道:“这两天就下榻在此地,将城内事务梳理一番,明。”
穆胜点了点头,大抵明白贾珩的意思。
因为朝鲜问题解决之后,贾珩又要重新返京,筹备平辽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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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有锦衣府卫进来禀告,说道:“朝鲜议政金堉进入城中,想要求见卫国公。”
贾珩沉吟说道:“让他来议政府。”
这位金议政来的正好,接下来就是谈判朝鲜王京城的驻军问题。
王京城肯定是要驻军的,兵马不多,也就三四万人,后续要调拨兵马过来,而一应军费则仍由朝鲜供给。
贾珩看向一旁的穆胜,沉吟道:“等清点完伤亡,你我联名向朝廷递送报捷的军报。”
穆胜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其他。
不大一会儿,朝鲜领议政金堉在仆从的陪同下进来厅堂,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苍老面容上陪着笑,说道:“老朽见过卫国公。”
贾珩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金议政,请坐。”
金堉一边落座,一边笑着说道:“卫国公,贵国大军将士勇猛无敌,女真鞑子节节败退,我王京终于收复。”
这个时候,这位朝鲜的议政,可是极尽溢美之词。
贾珩也没有将这漂亮话放在心头,他谋求的是切切实实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