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置朝鲜藩属之国而不顾,括其疆土,纳其人口。
贾珩道:“女真方面最近也装备了红夷大炮,炮铳火力不在我国之下,想要打通盛京,并不容易。”
自营口至沈阳的路途,的确是攻打盛京的最佳线路。
但女真在此定然设置了炮台要塞。
北静王水溶剑眉之下,目光咄咄而闪,说道:“子钰,什么时候出兵?”
贾珩道:“等这几日操演完毕,诸军进兵操演协调,就行启程。”
这几天,手下的水师编练以后,为接下来的操演做准备。
……
……
金乌东升,玉兔西落,时光匆匆,几乎如流水而逝,不知不觉就是三天时间过去。
在三天当中,贾珩先后视察了舟船水师,与刚刚编练的天津卫水师以及江南水师的主要将校交谈,深入一线官兵。
待返回厅堂之中,北静王水溶迎上前去,说道:“子钰,楚王押运的第一批军械已经到了。”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先行装备至天津卫的水师,近日操演水师,一旦操演完成,自盖州出兵。”
所谓盖州就是后世的营口,此地临海,女真在此置备有炮台、要塞,用以警戒大汉可能从海上到来的袭击。
就在两人议论之时,就听得外间的锦衣府卫进入殿中,说道:“卫国公,乐安郡主已至天津卫。”
原来,陈潇自从接了崇平帝的命令以后,一刻不停,率领一众锦衣府卫,一路风驰电掣,前往天津卫。
贾珩看向一旁的北静王水溶,轻声说道:“王爷在此稍等,我出城去迎迎。”
水溶刚想起身一同去,又觉得不合适,只是,心头多少有些古怪。
好端端的,那位乐安郡主过来做什么?她一介女流之辈,什么时候都凑这个热闹。
说话之间,贾珩举步离了天津卫城。
迎至近前,贾珩抬眸看向那一脸风尘仆仆的丽人,原本神采飞扬的丽人,眉眼之间萦绕着一股倦意。
贾珩心底就有几许疼惜,说道:“潇潇,你来了。”
陈潇此刻翻身下马,将手里的缰绳扔给随行的扈从,语气有些埋怨,清眸瞪了一眼贾珩,说道:“好端端的,招我来做什么?”
先前不是说的好好地,让她在家看着,提防意外,现在又让她过来。
贾珩道:“这边情况复杂,想着离不了你。”
倒不是真的为了夜晚孤枕难眠之时,需要潇潇陪着,而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况且,北静王水溶这边儿,他总要防一手,不如让潇潇过来。
陈潇与贾珩并辔进入城门洞,说道:“朝鲜那边儿局势怎么样?”
贾珩道:“女真派遣重兵围攻了王京城,朝鲜军民正在抵抗,这两天还没有消息过来。”
陈潇面上若有所思。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闪了闪,压低了声音说道:“家里还好吧?”
陈潇轻哼一声,说道:“一切都好,咸宁和妙玉她们两个都在家里养胎,对了,兰哥儿她娘肚子好像也有动静了。”
贾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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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初就觉得李纨是个能生的,不想,果然怀上了。
“对了,还有一个有孩子的,你大姐姐元春也有孕了。”陈潇弯弯柳眉之下,清冷明丽玉颜平静无波,柔声道。
这么多人,她肚子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当然,现在也不适合有孩子。
贾珩:“……”
想了想,说道:“她也该有孩子了,年龄不小了。”
元春年岁的确是不小了,在他不在的时候,也该有个孩子在身边儿陪着一同说话。
陈潇柔声说道:“凤姐正在帮着遮掩,还不知道怎么和你那西府的老太太去说呢。”
贾珩想了想,低声说道:“凤嫂子那边没事儿吧?”
陈潇语气复杂说道:“凤姐那边儿还没说,看来忙前忙后太多,肚子里还没有啥动静。”
先前可是没少痴缠,结果还是没有。
贾珩点了点头,暗道,凤姐在原着中就是比较不容易怀上。
陈潇目中略有几许古怪,道:“对了,还有一桩事给你说。”
“什么?”
“你与长公主的事儿发了。”陈潇乜了一眼那蟒服少年,柔声说道。
贾珩:“???”
什么意思?东窗事发了?他与晋阳的事儿,闹得京城满城风雨,路人皆知?
陈潇蹙了蹙秀眉,玉容上神色晦暗不明,清声说道:“宫中知晓了,不过让人封锁了消息。”
贾珩眉头紧皱,目光微顿,问道:“那宫中如何论及此事?”
陈潇道:“一来是正在用你平辽,二来太后出面,那位也没有龙颜大怒,别的也没有什么。”
贾珩一时默然。
那暂时是没有什么事儿了。
陈潇目光深深,低声道:“她在内务府,我在锦衣府,只怕宫中那位已经开始浮想联翩了。”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弃京营而不管,只身一人前来天津,还不能说明一片赤胆忠心?”
陈潇想了想,说道:“先不提这些了,多思无益。”
贾珩也没有再说其他,随着陈潇,一同进入天津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