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子,就是这样的,你强他弱,你弱他强。
岛津光久闻听这番呵斥之言,面色变幻不定,额头之上就是汗水涔涔,目中现出一抹惧意。
贾珩道:“待驻军以后,日本方面的藩主武士募集兵丁当有定额,不得超额。”
贾珩面色淡漠如霜,笑了笑,道:“后厨这会儿准备了酒菜,诸位一同落座吧。”
而不远处的魏王陈然,则是两道锐利剑眉之下,清眸眸光明亮熠熠地看向那少年。
大抵是,举重若轻,谈笑杀人。
后光明天皇落座下来,问道:“卫国公,未知那率兵而来的阿济格与鳌拜等人,现在去了何处?”
贾珩沉吟片刻,问道:“鳌拜与阿济格两人率领鞑子,乘着海船已经逃离了日本,其中大概逃走了万余人,不过不足为虑。”
其实,还真不好全歼,因为女真在绝境之中,爆发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求生意志。
后光明天皇问道:“那卫国公打算怎么样?”
贾珩道:“我大汉朝廷在不久之后,会降旨敕封天皇,而日本当为我大汉藩属之国。”
既是称臣纳贡,自然是递交国册、国书等物给大汉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后光明天皇闻言,点了点头,低声道:“称臣纳贡,接受敕封,我可以同意。”
其实,在此之前,早就有所料。
在最早的汉代,倭国就接受过中原王朝的敕封。
而后,就在众人叙话之时,一个身穿织绣精美袍服的锦衣府卫,大步进入厅堂,低声说道:“国公,酒菜已经备好了,还请诸位大人入席。”
贾珩叙说道:“后光明天皇,移步就宴吧。”
幕府宅邸有专门用来会宴宾客的阁楼,此刻,众人纷纷起身,随着贾珩与后光明天皇一同前往设宴的殿堂。
席间饮宴,觥筹交错。
后光明天皇见得那一旁锦衣华服,身上簪缨带玉的青年公子,问道:“卫国公身旁的这位是?”
贾珩道:“我大汉的魏王殿下,也是皇后娘娘的长子。”
也不知甜妞儿与孩子在神京城怎么样了。
此言一出,后光明天皇与列席的诸藩,顿时肃然起敬,齐刷刷地看向魏王。
暗道,这岂不是嫡子,将来的皇太子?
魏王剑眉之下,目光含笑点了点头,让众人如沐春风,不得不说,这等皇室培养的待人接物气度还是很唬人的。
后光明天皇见得魏王陈然,心头微微一动。
其实,魏王这等宗室根本就不可能娶女天皇,否则会污染皇室帝裔血脉。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逡巡过在场一众藩主,道:“诸位,先不论这些,且安坐用饭吧。”
众人纷纷拿起筷子开动起来,不同倭国的饮食更多海鲜,这次的菜肴乃是随行的汉人厨师所做。
后光明天皇一边儿用着饭菜,一边儿赞不绝口。
待用罢饭菜,众人重又落座叙话。
后光明天皇道:“卫国公,皇居迁移江户,皇室一时间生活不惯,此事可否通融。”
贾珩道:“京都之地,身处内陆,不利治理整个国家,不如迁都江户。”
其实,似乎在京都更离朝鲜本土更近,便于大汉统治,其实不然,因为天皇的旧势力都在京都,而且还有个问题,离那些倒幕运动的发起者有些近。
他打算将兵马暂且分为两部,一部登莱水师三万五千人在江户,可以挟天皇以令诸藩,扶持德川纲重为首的残余势力,排挤萨摩诸藩,汉军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仲裁者。
另一部两万人在萨摩藩,可以与大汉水师遥相呼应,可以朝发夕至,监视萨摩等一众倒幕强藩。
而统帅,就交由东平郡王世子穆胜。
小主,
事实上,偌大一个倭国,想要实现统治,逐渐归治,仅仅靠现在根本就不行,消化不了。
得等到辽东满清平灭以后,然后再彻底化岛夷为华夏。
等来日蒸汽轮船出世,筹备了海船舰队以后,对倭国才能真正实现统治。
不过,那是他主政大汉以后的事了。
总之倭国朝鲜,这两个后世的不安定因素,必须全部收复囊中,现在大汉没有余力收复,但可以先埋一根钉子。
萨摩藩主看向那蟒服少年,浓眉之下,目中寒芒闪烁,心头却想着将来如何驱逐汉国的驻军。
待一众藩主、大名离开,后光明天皇也回到下榻之所歇息起来。
魏王陈然与贾珩来到书房之内,两人落座品茗叙话。
魏王陈然问道:“子钰,真的要留下一支大军分驻在倭国?”
贾珩道:“整合朝日两地兵马,可以实现对女真的海上包围,至于驻军费用,则由倭国提供。”
魏王沉吟片刻,道:“总觉得,以我大汉之力,驻军在此,有些如食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贾珩笑了笑,说道:“王爷所言不错,但现在不能算近期之账,等目光放远以后,十年二十年以后,可能另当别论。”
魏王问道:“军卒长期驻扎在外,思乡又当如何?”
“两年而返,然后,再执行轮戍之制。”贾珩想了想,清声道。
驻军思亲思乡,这的确是一个问题,需要想出别的法子克服。
魏王感慨道:“还是得有利可图才是啊。”
贾珩赞许道:“殿下此言说到了关要,如想让朝堂圣上和枢相应允,那还真得有利可图。”
魏王倒是被贾珩的夸赞,弄得心头舒爽不已,轻声说道:“子钰不是要兴兵收复辽东。”
“今年是用不上兵了,只能等明年了。”贾珩剑眉之下,清眸莹光闪烁,说道。
此刻,已然进入崇平十七年的腊月二十三小年,还有几天就要过年。
说着说着,原本推行新政的崇平十七年,在海上又开启了一场外战。
但没有战争,他的爵位的确难动,郡王之爵也就上不去,单独国公之爵,没有灭国之功傍身,在威望上根本就不足以威慑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