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三姐艳丽玉容上氤氲起忧色,柔声道:“外面兵荒马乱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秦可卿妍丽如雪的肌肤玉颜微微一顿,两道弯弯秀眉之下,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中现出思量之色,道:“应该不会,大爷临行之前,不是留了人看守着?”
一旁,一袭丹红色衣裙的尤二姐,正自静静听着两人叙话,那张温婉、静美的脸蛋儿上现出思念之意。
自当初那缠绵悱恻的一夜之后,这位性格有些傻白甜的少女,就再没有与贾珩私下相处过,要说不思念是不可能的。
倒也不是念着情事,而是想让贾珩多在自己身上用点儿心。
就在这时,一个嬷嬷进入厢房,面带喜色,温声道:“奶奶,大爷回来了。”
正在叙话的三人闻言,脸上不约而同现出欣喜之色。
秦可卿轻快说道:“随我去看看。”
尤二姐、尤三姐和尤氏也纷纷起得身来,向着屋外走去。
而此刻,正是近晌时分,回廊尽头的月亮门洞,就见那蟒服少年快步而来,脸上虽然见着倦色,但目光一如往日的锐利、湛然。
“夫君。”秦可卿唤了一声,只觉鼻头一酸,心头百感交集。
贾珩抬眸看向秦可卿以及尤氏三姐妹,行至近前,笑了笑,目光温煦,柔声道:“可卿。”
说话间,握住秦可卿的纤纤柔荑,一下子将丽人拥至怀里。
而秦可卿也搂着贾珩的身子,微微闭上眼眸,心底满是思念。
“可卿,家里还好吧,芙儿她怎么样?”贾珩脸上就有几许复杂,轻轻搂住秦可卿的娇躯,轻声道。
这一趟出去看着不怎么样,又是一个多月,已然进入了崇平十七年的六月,崇平十七年过去了半年。
秦可卿道:“夫君,家里都好,芙儿她也好好的。”
贾珩道:“好了,咱们到屋里说。”
可卿比当初刚嫁给他的时候,是要丰腴多了,这抱着只觉绵软、柔腻,更有一股醉人的芳香。
几人说着,进入厅堂中,落座下来。
秦可卿关切道:“夫君,外面是怎么回事儿?”
“齐王和忠顺郡王父子反了,趁着上皇出殡,打算在神京城外胁迫天子,谋夺皇位。”贾珩语气轻描淡写。
厅堂中的几人则是面面相觑。
秦可卿柔声道:“那夫君不是在山东平叛去了,怎么回京师了。”
贾珩放下手中的茶盅,道:“我在山东听到消息以后,就昼夜兼程,一路返回神京城,既是担心京中局势,也是担心你们的安危。”
秦可卿弯弯柳眉之下,美眸盈盈如水,颤声道:“夫君。”
贾珩轻轻抚了抚秦可卿那生了孩子以后,愈见光滑细腻的脸蛋儿,笑了笑道:“这趟回来,会在京里多待一段时日,审理齐王、忠顺郡王谋逆的案子。”
山东的乱子平定了,接下来也未必太平,一个是陈澄和陈荣父子的余党,还有就是天子的一些安排。
齐王陈澄这一反,可能会让天子慎重考虑立嫡的问题。
秦可卿又问道:“夫君,那上皇那边儿?”
贾珩道:“照常出殡送葬去了,不能耽误了吉时。”
说着,转眸看向姿容艳丽无端的尤三姐,笑着打趣道:“三姐儿是越来越漂亮了。”
尤三姐心头欢喜不胜,脸颊绮艳明媚,娇笑道:“大爷又胡说,我就是衬红花的绿叶。”
贾珩笑了笑,柔声说道:“好了,我这会儿饿了,让下人准备点儿饭菜,芙儿呢?”
不大一会儿,一个奶嬷嬷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过来,正是贾珩的女儿贾芙,婴儿还未周岁,脸蛋儿肌肤幼嫩白腻,两颗黑宝石的眼睛,恍若一汪清澈的泉水,此刻倒映人影,而小小眉眼笑成弯弯月牙儿地看向贾珩。
贾珩接过襁褓中的婴儿,柔声道:“芙儿,想爹爹了没有,嗯,芙儿又长大了一些,爹爹快抱不动了。”
说着,亲了一口自家女儿粉嫩的小脸蛋儿。
尤氏静静看向那少年,温婉玉容上就有几许出神。
秦可卿与尤二姐、尤三姐也看向那少年。
正在贾珩逗弄着女儿之时,外间的嬷嬷进入屋中,道:“珩大奶奶,老太太打发了鸳鸯请大爷过去呢。”
贾珩闻言,转眸看向秦可卿,将婴儿抱给一旁的奶嬷嬷,柔声道:“可卿,我去西府那边儿看看。”
秦可卿柔声道:“夫君过去吧。”
贾珩说着,就出了厅堂,看向那生着鸭蛋脸面、身形苗秀的少女,道:“鸳鸯,过来了?”
鸳鸯脸上也有喜色流溢,说道:“大爷回来了,老太太这会儿在西跨院等着大爷呢。”
“这就过去。”贾珩轻声说着,握住鸳鸯的纤纤柔荑,问道:“鸳鸯,最近家里怎么样?”
鸳鸯柔声道:“家里一切都好,大爷在山东的战事打完了罢?”
贾珩点了点头道:“打完了,又能在京里歇几天。”
两人说着,一同向着荣庆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