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宁国府,后院厅堂
秦可卿与尤氏三姝围坐在一块儿,丽人那张因为养尊处优,愈见艳丽无端的玉容上满是担忧之色,莹润如水的目光担忧地看向那少年。
贾珩叮嘱说道:“可卿,你们在家好好待着,等一两个月,我就从山东回来了。”
秦可卿弯弯柳眉之下,那双莹润明澈的美眸盈盈如水,柔声道:“那夫君在外面打仗,一路小心,我和芙儿在家中等着夫君的。”
夫君说是没有陪她,但这几年一直在外打仗,每次都险象环生的,从当初柳条胡同的苦日子到如今的国公夫人……
这会儿,尤二姐温婉玉容宁静如水,那双目光关切地看向那少年。
大爷又要出去打仗了。
而尤氏则是目光凝睇含情而望,抿了抿唇瓣,分明是欲言又止。
原就是锯嘴葫芦,如今更是茶壶里的饺子,完全倒不出。
贾珩道:“好了,又不是没有出去打过仗。”
他倒没有觉得这次出征有什么不同,可能会翻出一些隆治一朝的秘辛?
而后,贾珩没有再多待,而是打算到栊翠庵去寻妙玉,与妙玉简单说说苏州织造常进一案重审的事儿。
就在这时,廊檐下传来嬷嬷的声音,道:“大爷,老太太打发了鸳鸯姑娘,说是要请大爷过去呢。”
分明是贾母听说贾珩已经返回,就让人唤贾珩去荣庆堂叙话,询问出征山东打仗的情况。
贾珩刚刚返回京城,如今这样大的战事,贾母就派人过来询问贾珩一些情况。
秦可卿颇为善解人意,柔声道:“夫君先去吧。”
贾珩道:“大军明日出征,等晚一些再过来陪你。”
估计也没有时间陪可卿,等会儿咸宁听到消息以后,肯定也会过来查问情况。
贾珩说着,举步出了厅堂,抬眸看向等候在廊檐下身形苗秀的少女,低声道:“鸳鸯,怎么了?”
鸳鸯柔声道:“听说大爷又要领兵出征,老太太就想问问情况,林姑娘还有宝姑娘都在那待着呢。”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趁着这会儿还有一些时间,我去老太太那边儿说说。”
两人说话之间,沿着抄手游廊向着荣国府行去。
鸳鸯忍不住问道:“大爷,这一趟去山东,这般仓促,战事棘手不棘手?”
贾珩握住鸳鸯的纤纤柔荑,轻笑了下,道:“其实还好。”
鸳鸯抿了抿粉唇,柔声道:“先前,大爷不是说没有战事了吗?”
“这次的确是事发突然。”贾珩低声说道。
此刻,荣国府,荣庆堂——
贾母正在与王夫人、薛姨妈在一块儿叙话,至于下首的钗黛、凤纨则是焦急地等待着。
一个身穿衣裳的嬷嬷,苍老面容上满是欣喜之色,进得厅堂,低声道:“老太太,珩大爷来了。”
说话之间,只见那身形昂藏、面容沉静的蟒服少年,已经按着腰间的三尺宝剑,大步入得厅堂中。
贾母似是有些责备之意,道:“珩哥儿,老身刚刚听宝玉他老子说,山东那边儿出了乱子,你又要领兵过去平乱了?这才刚回来没多久,又要出去?”
贾珩点了点头,落座下来,清声道:“军情如火,需要前往山东平定乱局,老太太也知道朝堂上的事儿了?”
贾母叹了一口气,道:“刚刚听宝玉他老子说了,史家出了这样大的事儿,这好端端的,山东怎么这般乱?”
贾珩道:“山东这次变乱突然,导致史侯也为之捐躯殉国,的确让人悲痛,老太太让人去史家吊唁吊唁吧。”
其实真不怪他没有先一步提醒,因为满打满算,他回神京就没有多少时间,而且陈渊等人起兵之时,可谓雷霆之速,根本不给人反应时间。
贾母唏嘘不胜,说道:“尸身还没有找回来,这丧事还不知怎么办?”
贾珩也只是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该如何劝慰贾母。
贾母苍老眼眸之中蕴含着期冀之芒,问道:“珩哥儿,你这次过去,有多少把握?”
保龄侯史鼐的丧命,让贾母对这次山东战事多了几许担忧。
此言一出,荣庆堂之中众人都看向那蟒服少年。
贾珩道:“老太太,兵家之事,胜负难料,谁也说不准,只得尽力而为四字罢了。”
贾母点了点螓首,苍老面容上不由现出认同之色,宽慰说道:“是尽力而为,你是打惯了仗的,心头有数的,老身也就不多做叮嘱了。”
这会儿,宝钗与黛玉则是柳叶细眉之下,水润杏眸目光不由担忧地看向那少年。
而湘云扭头看向那少年,目中却有一抹难以言说的羞恼之色闪过,珩哥哥那样和宝琴姐姐玩闹,也不知道和她玩……
嗯,不是的,她才不那样欺负珩哥哥呢。
少女也不知是不是又想起了梦境中的种种荒唐,那张娇憨如富士苹果的脸蛋儿两侧浮起浅浅红晕,娇憨、明丽的眉眼之间,羞恼不胜。
贾珩道:“老太太也不用太过担心,山东局势虽然急如星火,但朝廷已经不是两年面对中原之乱的朝廷了,京营大军还在筹备粮秣,等明日一早就行发兵,驰援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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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后世的话说,总体稳中向好,爆雷只是个别现象,尚构不成系统性风险。
贾政道:“子钰既然这般说,看来应无大碍。”
其实,不仅是贾政如此作想,就连崇平帝以及大汉的朝臣,也觉得以贾珩之能,平定叛乱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