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少年,尤二姐目中现出痴痴之意,声音柔软而酥糯:“大爷,我服侍你穿衣裳罢。”
尤三姐笑了笑,起得身来,说道:“二姐先歇着,我伺候大爷好了。”
而尤二姐起得身来,看向那被单上刺目嫣红的点点红梅,脸颊密布羞喜,小心翼翼地起得身来,寻来了剪刀。
贾珩这会儿披上蟒服衣裳,穿好一双官靴,在尤二姐与尤三姐的侍奉下,起得床来,道:“今个儿得去一趟五军都督府。”
尤三姐这边儿也整理好衣裳,换上一袭朱红色裙裳,而那张艳冶、静美的脸颊艳绚丽一如丹霞,柔声道:“大爷在这儿吃了早饭,等沐浴更衣后再走也不迟的。”
昨晚好一番缠绵悱恻,这穿上衣裳就走,实在有些…怪怪的。
尤二姐眉眼挑了挑,秀美、明丽的玉颜之上也萦带起娇羞之意,柔声道:“是啊,珩大哥。”
贾珩温声道:“那听你们两个的。”
这会儿,尤二姐则在一面菱花铜镜前,对镜化妆,待看到铜镜之中那张艳丽脸蛋儿愈见红润娇媚,弯弯秀眉之下,美眸莹润如水,恍若蒙上一层朦胧雾气,不时偷偷瞧向那蟒服少年。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道熟悉的温婉声音:“三妹起床了吗?”
说话间,一个身着兰色衣裙,云髻端庄秀美、气韵婉约的妇人,迈过门槛,进入厢房。
不是旁人,来人正是尤氏。
贾珩诧异问道:“尤嫂子,怎么来了?”
尤氏对上那双沉静目光的打量,眉眼似是低垂几许,柔声说道:“大爷也在这儿?”
昨晚是留宿在三妹这儿了?
而说话的功夫,忽见里间的厢房中,尤二姐与尤三姐一同挑开垂挂着珍珠的帘子,款步而出。
恍若两株并蒂牡丹花,花盘明艳绝伦。
尤氏将一双柔润盈盈的目光落在尤三姐脸上,待见到那眉眼之间不经意间流露的旖旎情态,芳心微微一惊。
作为经了人事的花信少妇,虽只粗略扫了一眼几人,又如何看不出端倪?
贾珩问道:“正要说与二姐、三姐一同用饭呢,尤嫂子找二姐、三姐有事儿?”
“那你们吃饭罢。”尤氏眉眼黯然无光,酥软、柔媚的声音中略有几许慌乱,说着,就待转身离去。
她倒是来的有些多余了。
贾珩心头微动,目光闪烁了下,若有所思。
自从他回来以后,尤氏就有些躲着他,显然是有一些心结郁藏在心底,结合着昨天三姐的话,总感觉尤氏似乎有些因爱生恨了。
这会儿,尤三姐却一下子拉住尤氏的胳膊,那在晨曦映照下艳丽非常的脸蛋儿笑意明媚如霞,道:“大姐姐还没用早饭的话,一同用些吧。”
尤氏一时倒未急着表态,只是抬眸瞥了一眼那少年,目中似有几许别样韵味。
这会儿,尤二姐红了一张明丽脸蛋儿,凝眸看向尤氏,目中蒙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羞意,然后又看向那蟒服少年。
却在这时,贾珩伸手拉过尤二姐的纤纤素手,轻笑道:“好了,咱们去吃饭吧。”
尤二姐被那少年一下子牵挽着手,只觉芳心甜蜜不胜,经雨之后,愈见娇艳的脸蛋儿上,阵阵羞喜之意难掩。
果然珩大哥自得了她身子以后,就待她自此不一样了,如是这般,早就该听三妹的了。
几人说话之间,落座在一张圆桌上,尤二姐屋里的丫鬟给两人奉上菜肴。
贾珩问道:“尤嫂子寻二姐儿和三姐儿有什么事儿?”
尤氏神情寡淡,柔声说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园子里在西塘那边儿要移栽一批花木,和三姐儿商量一下,她现在也负责着府上的园艺。”
贾珩点了点头,看向尤三姐,道:“那你们两个好好商量商量,园子也建了有几年了,原本的一些荒地也都种植着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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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三姐笑道:“等会儿和大姐说吧,咱们先用早饭。”
这时,丫鬟端上早饭,放在一张条形桌案上,米粥、包子各有。
而贾珩吃过早饭以后,看向尤氏三姐妹,说道:“我过去厅堂那边儿,你们几个先叙话。”
“那我送送大爷。”尤三姐点了点螓首,起身相送贾珩离去。
尤氏则是将目送两人的目光收回,打量着朱红衣裙,玉颜明媚的尤二姐,目光复杂,轻声问道:“你和大爷她……这是三妹的主意?”
因为平常三姐经常提及此事,尤氏原本都是当一个玩笑开。
尤二姐弯弯秀眉之下,那张丰美脸蛋儿绮艳如霞,道:“是三妹非要留我在这儿。”
尤氏语气幽幽说道:“这样也好,省的再次相见,又不知什么时候了。”
她也不知自己心底是怎么回事儿,一看见他,心底就有说不出的幽怨。
可她这般身份,他才不会碰她,纵是脱光了躺在他床上,他也不会碰她的吧。
念及此处,尤氏只觉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凉之感袭上心头,顿觉手足冰冷不胜。
她这一辈子,或许也就这样了罢,月夜孤枕,薄衾凉寒。
这会儿,尤二姐也察觉出尤氏的神色变幻,待捕捉到丽人眉间的一抹黯然神伤,秀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关切说道:“大姐,怎么了。”
昨个儿三姐与大爷的话,她也听了一星半点儿,大姐似乎也喜欢大爷。
这…可大姐是寡妇啊,也不好嫁给大爷罢?
尤氏强自笑了笑,声音轻柔却让人心生怜惜,道:“我没事儿,二姐儿,你刚刚…今个儿就多歇息。”
她都已是徐娘半老了,那人看也不会看上她的。
尤二姐闻言,芳心倒是娇羞不胜,那张艳冶、明媚的脸蛋儿酡红如霞,轻轻“嗯”了一声。
这会儿的确是……虽然大爷对她温柔体贴。
而姐妹两人正说话的空当,就见尤三姐从外面进来,丽人行走之间,身段儿婀娜多姿,动静举止之间都流露出妩媚气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