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婵月那张清丽脸颊渐渐浮起羞红红晕,而后,柳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道:“小贾先生,我当初让你问的事儿?”
贾珩道:“还惦念着呢?”
李婵月樱颗贝齿轻轻咬着粉唇,轻轻“嗯”了一声。
贾珩道:“今个儿先不说了,等回去路上再和你说。”
李婵月嘟了嘟嘴,轻轻应了一声。
贾珩捏了捏少女粉腻的脸蛋儿,道:“现在也挺好的,知道那些,你也未必快乐。”
李婵月将螓首依偎在贾珩怀里,目光怔怔出神。
两人稍稍腻了一会儿,晋阳长公主这边儿,又打发了一个丫鬟在外间来唤,两人过去吃晚饭了。
贾珩搂着李婵月,轻声道:“好了,婵月,咱们去吃饭吧。”
此刻,已是暮色四合,天际苍茫,迎面吹来的春雨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扑打在脸上,让人心神一震。
厅堂之中,四方丫鬟衣衫明丽,垂手侍立,在灯火映照下,钗饰熠熠,炽耀人眸。
晋阳长公主一袭华美广袖长裙,宛如牡丹花的雍美容颜温柔静美,显然已经等候了一会儿,抬眸之间,见到两人挽手而来,温婉如水的眉眼似含着笑意,柔声道:“让婵月去唤你,怎么这么晚了才过来。”
真是够如胶似漆的,出入之间都手拉着手。
贾珩面色微顿,低声说道:“刚才与婵月说了会话儿。”
晋阳心情还是不错,看来是孩子彻底恢复正常了。
本来就不足周岁,就坐船或者坐车返回京城,就是一件冒着极大风险的事儿。
只能说晋阳还是育儿经验欠缺了许多。
这个时候的孩子,可太容易夭折了,当然这种话,断不能是给晋阳这个当妈的说的。
李婵月清丽、娇小的玉颊丰润如霞,柔声道:“娘亲。”
晋阳长公主柳叶秀眉之下,晶莹美眸凝睇如露,晶莹闪烁,说道:“我得出了这个月,再暖和一些才能回京了。”
贾珩说话间,落座下来,与晋阳长公主一同用着晚饭。
用了一会儿饭菜,李婵月就提起严以柳的事儿,晋阳长公主容色微顿,那张雍容、丰美玉容上满是好奇之色,轻声道:“你怎么碰到她了?”
贾珩放下筷子,低声道:“就是在二楼的时候,偶然碰到了。”
晋阳长公主面上现出回忆之色,说道:“在京城事后,其实她拜访过我,倒也是很懂礼貌的一个孩子,就是命苦了一些,上次听咸宁说,魏王在京城已经开始纳侧妃了。”
说到最后,丽人言语之中也颇多唏嘘感慨之意。
原本是陈汉四大郡王的父亲,却因罪削爵,而丈夫也因为膝下无子,开始另纳侧妃,的确是够命苦的。
贾珩默然片刻,轻声说道:“宗室藩王,也要延绵子嗣,倒也不全然怪魏王。”
晋阳长公主柳叶细眉之下,粲然凤眸闪了闪,柔声道:“也是这个理儿,过门快二年了,一直没有动静,皇嫂估计也着急。”
陈潇听着两人叙话,瞥了一眼那少年,目中若有所思。
这怎么又来了个魏王妃?所以先前是去见了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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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口子说着话,用罢晚饭,贾珩也没有与晋阳长公主回房,而是与李婵月、陈潇返回居所。
厢房之中,兽头熏笼之中,伴随着烟气袅袅而升,一股香气弥漫在整个室内。
而帷幔四及的床榻上,陈潇低声道:“魏王妃又是怎么回事儿?”
贾珩温声说道:“今天去见你师妹,就在太白酒楼碰到了严以柳,然后说了几句话。”
陈潇幽幽说道:“我怎么觉察出一些不好的苗头。”
贾珩:“……”
能有什么苗头,还能有什么苗头?
李婵月听着两人叙话,端上了两杯热气腾腾的酥酪茶,轻声道:“小贾先生,潇姐姐,喝茶。”
陈潇道了一声谢,转眸看向李婵月,柔声道:“婵月,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以后得好好盯着她。”
贾珩喝了一口茶,说道:“你别教坏了婵月。”
陈潇冷哼一声,低声道:“婵月老实,你也就欺负欺负婵月。”
李婵月柔声道:“潇姐姐平常与珩大哥形影不离,也可以盯着珩大哥的。”
贾珩道:“好了,歇着吧。”
当着他的面,大声密谋是吧?
陈潇清声道:“这次,我要在上面。”
李婵月闻听此言,清丽如玉的脸蛋儿因为害羞而彤彤如霞,清丽眉眼中蒙着一股娇嗔之意,颤声道:“潇姐姐。”
她会被压坏的,还是潇姐姐习过武,身子更健壮一些才是。
贾珩轻声道:“今个儿谁也不在上面,好了歇着吧。”
说着,拉过陈潇的素手,然后另外一手拉过李婵月的手。
先要对付潇潇,这两天赶路过来,一副需求没有被满足,怨气很重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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