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
晋阳生过孩子也快小两个月了,其实差不多了。
不大一会儿,就见元春一身织绣精美的女官服饰,身形丰腴有致,红了两侧的明媚脸颊,柔声说道:“殿下,珩弟。”
贾珩目光温煦地看向丽人,唤道:“大姐姐。”
刚才没有得机会与元春单独叙话,倒不是有意冷落,又经过一段时间不见,元春随着年岁渐长,身形丰美,更见了原着中元妃省亲的华艳之态。
其实元春与他在一起,还在钗黛之前。
元春行至近前,眸光水波盈盈地看向两人,轻柔说道:“天冷,我伺候殿下洗脚吧。”
晋阳长公主笑道:“你伺候他罢,怜雪服侍我就好。”
不大一会儿,怜雪与一个女官,端起一盆热水放在厢房中,服侍着贾珩落座。
元春端过铜盆,抬眸说道:“珩弟。”
贾珩轻声说道:“大姐姐,我自己来好了。”
元春贝齿咬着粉唇,淡而细的眉下,美眸盈盈如水,轻笑道:“没事儿的,我帮着珩弟也是应该的呀。”
夫为妻纲,原就是应该的。
丽人蹲起身来,给贾珩洗着脚的。
贾珩也没有与晋阳长公主叙说当年的秘闻,而是看向丽人,说道:“等过了元宵节,咱们回京。”
晋阳长公主轻声道:“母后催促了两三次,也该回去,我是放心不下宝儿,想等明年开春,天暖和了一些再过去。”
贾珩点了点头道:“行船之上,是有些冷。”
小孩子是有些难办,这个时候的小孩儿其实夭折率很高。
晋阳长公主想了想,说道:“实在不行,本宫再在金陵待一段时间,你先领着婵月还有宁国府的她们去神京。”
她还是不想让孩子冒险。
贾珩道:“那也行。”
这会儿,元春也帮着贾珩将脚洗好,拿过干毛巾擦拭着水珠,将毛巾递至一旁。
贾珩扶着晋阳长公主上了床榻,盖过一条秋香色的芙蓉花刺绣被褥。
而怜雪将外间的两重帷幔放下,徐徐退出屋外。
晋阳长公主轻声说道:“你也和本宫讲讲南下的事儿罢,听说收复了大员岛?本宫听织造局的船队多次提及此地,原先有夷寇盘踞,劫掠船队,不胜其扰。”
凡贾珩出征回来,都会给晋阳叙说出征在外之事。
贾珩道:“这次主要是海战,荷兰红夷也有炮铳,一场大战过后,大员岛重新归来。”
简单叙说了一下事情经过,温声道:“等以后海贸下南洋就容易许多了,再往后就是海洋贸易的天下了。”
晋阳长公主感慨说道:“这海贸获利巨大,的确尤在盐茶之上,仅仅开海不足一年,内务府就盈利了不少,不然先前战事还打不起来,否则,就要摊派至普通百姓头上,时间一长,又容易激起民变,海贸的确是帮了大忙。”
贾珩看向眉眼明媚的丽人,其实晋阳的政治智慧不低,或许将来可由晋阳辅政。
贾珩这种思绪只是一闪而逝,轻声道:“是啊,好了,别说这些,我有些想你了。”
晋阳长公主美眸盈盈如水,看向那少年,轻笑说道:“先让元春伺候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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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有些想他,怀胎十月,他知道她是怎么过的吗?烈火灼心,辗转难眠。
元春在一旁躺着,刚刚窸窸窣窣去着裙裳,闻言,来到那少年近前,脸颊微红,低声道:“珩弟,我伺候你吧。”
两人也是老夫老妻了,倒也无须贾珩循循善诱。
贾珩也不多言,看着元春钻进被窝,将一团被褥隆起。
贾珩目光凝了凝,轻轻搂过晋阳长公主的肩头。
丽人秀眉之下,妩媚流波的美眸,莹润如水地看向那少年,说道:“你和本宫讲讲你当初怎么解救皇嫂的?”
贾珩眉头扬了扬,说道:“当初事态紧急,我领着人到太湖石公山时,歹人正在紧追不舍,追杀皇后与梁王,两人分开之后,我也就到了山上,才将人救下。”
这种叙述显然云山雾罩,影影绰绰,难以让人把握要领。
晋阳长公主听着,晶莹美眸若有所思,虽然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细究不得要领,也不好再问。
贾珩道:“荔儿,咱们歇了吧。”
再让晋阳问下去,只怕要露馅,老陈家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精明。
或许就咸宁稍微憨憨一些。
晋阳长公主道:“那真是怪险的。”
这会儿,元春也娇躯绵软地倒在一旁,粉腻如雪的脸蛋儿上玫红气晕团团泛起。
贾珩拉过元春的素手,将恍若大白鹅一样的丽人拥在怀里,柔软似要将人包裹般,道:“大姐姐。”
元春脸颊滚烫如火,颤声道:“珩弟,你先和殿下歇着吧。”
她等会儿还想有个孩子呢。
晋阳长公主轻笑了下,轻声道:“等会儿也好。”
贾珩闻言,也不坚持,转过身来,与晋阳的纤纤素手十指相扣,诉说着离后别绪。
许久不见,晋阳也愈发丰腴款款了,小腹上起了一些小肚子,但无损其雍丽美艳。
也不知甜妞儿有没有小肚子,应该是没有的……嗯,他真是得妹望嫂,欲壑难填。
但丽人却被贾珩打量的不自在,凤眸睁开一眼,有些羞恼,说道:“别看,丑死了。”
为了生宝儿,她都胖了。
贾珩轻笑了下,说道:“好看。”
晋阳微微闭上美眸,轻哼一声,也不理那少年,只是想着心事。
高几之上,烛火迷离而闪,兽头熏笼中的青烟袅袅而起,不知不觉飘向了天穹中的明月,雪圆当空,普照四方。
而庭院中寒风呼啸而过,呜呜声音响起,吹动的枯树树枝枝丫飒飒作响,似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那是雪无声飘落的声音。
廊檐下写着“晋阳长公主府”几个宋体字的灯笼,随风摇晃,光影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