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入港口,水溶来到住处,一个身形瘦削,一身布衣的中年人,说道:“王爷,太妃去了金陵,派人催王爷回去。”
原来北静太妃得知甄雪生了男孩儿以后,心头大喜,从神京千里迢迢,不辞辛劳地要来金陵看孙子。
水溶点了点头,沉吟说道:“等这边儿水师事务结束以后,本王就前往金陵。”
也不知为何,自从那天喝醉酒以后,雪儿就怀孕有了孩子,此事颇多疑点。
如果按太医的说法,他应该不能生孩子才是,所以,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水溶皱了皱眉,目中现出思索,心底似乎明白了什么。
……
……
神京城,宁国府
将视线重新重新拉回宁国府,傍晚时分,自前厅至后院,灯火通明,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厢房之中,贾珩与尤三姐喝完交杯酒,凝眸看向忽然梨花带雨的尤三姐,轻声说道:“好端端,这怎么哭了。”
尤三姐柳眉蹙紧,美眸泪光点点看向那少年,轻声道:“老爷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贾珩下意识回道:“多久?”
“三年,老爷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尤三姐梨花带雨,颤声说道。
贾珩:“……”
说着,伸手抚了抚尤三姐丰润娇媚的脸蛋儿,揩拭着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真是委屈你了。”
尤三姐声音哽咽说道:“府中不少人都说我和姐姐是狐狸精,赖在宁国府里不走,就等着勾引大爷呢。”
贾珩打量着少女,神情认真道:“不说其他,单论容貌,三姐儿的确有狐狸精的妖媚之姿。”
“老爷,谁是狐狸精了。”尤三姐羞嗔说着,芳心既是甜蜜又羞涩。
狐狸精就狐狸精吧,只要好看,招他稀罕就是了。
贾珩轻轻拉着丽人的纤纤素手,轻笑道:“给你说过了,喊大爷就好,老爷都让人叫老了。”
尤三姐柔润盈盈的目光现出依恋,说道:“大爷。”
贾珩拿过手帕给尤三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笑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早些歇着吧,这喜极而泣的,让人瞧见了,还笑话呢。”
尤三姐轻声道:“那我伺候大爷吧。”
说着,凑近了过去,帮着贾珩宽衣。
尤三姐忽而问道:“大爷与二姐差不多了吧?”
贾珩道:“你方才一说,突然觉得你和二姐也怪可怜的,她也是在府上两三年了。”
尤氏姐妹眼巴巴求着,从崇平十四年到崇平十六年,差不多有两年多的时光。
“二姐的心意,大爷明明知道,还让二姐等着。”尤三姐娇嗔薄怒说道。
贾珩道:“这二年太过忙碌了,不是打仗就是忙着官场的事儿,实在没有时间。”
用两三年走过了别人二三十年才能走过的路程,发展中的问题唯有通过发展才能解决。
现在差不多就是有时间了。
“我看大爷心思那会儿都在薛林两位姑娘的身上,觉得我们两个早就是大爷的人,倒也不用上心的。”尤三姐娇嗔说着,螓首秀发如瀑布垂落,涂抹着红艳凤仙花汁的纤纤十指并握,檀口微张,绝地求生。
贾珩抬眸看向帷幔上的芙蓉刺绣,目光时凝时散,低声说道:“没有的事儿。”
也不知多久,贾珩拉过尤三姐的素手,说道:“好了,天冷了,早些歇着吧。”
关中大地已经到了深秋初冬时节,庭院里太过干燥、寒冷,还是屋里暖和,湿润。
尤三姐含羞应了一声,那张艳冶、明媚的玉容早已为红晕铺染,恍若二月桃花芳菲,眸光盈盈如水,好似有着化不开的雾气,两只纤细雪白已经如藤蔓一样缠绕而去。
窗外,带着凉意的秋风吹过屋上碧瓦,发出如怨如慕的呜呜之声,而高几上的烛台,红色蜡烛的蜡油随之涓涓流淌,又是一个秋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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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又是十多天时间过去。
贾珩这十多天除却在府中陪着秦可卿和女儿,就是陪着尤三姐,此外就是前往京营,募训新一批的京营士卒。
昔日的西北大战,算上严烨兵败折损的兵马,京营前后损失了五六万人,亟需补充兵额,以拱卫三辅之地。
除却从河南等卫军选锋外,再有就是募集新丁,逐渐补充实额。
而京城关于西北大战的手尾也渐渐料理而毕。
之后,贾珩在十月下旬,再次领了崇平帝“督问新政”的差事,在众锦衣府卫的扈从下,骑快马南下。
江南,金陵
晋阳长公主府
正是午后时分,深秋时节已有不少凉意,庭院中的树木枝叶枯黄,树叶早已凋零,一派萧索、破败之景。
晋阳长公主陈荔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怀中正在抱着小孩儿,丰润雍丽的脸蛋儿上,笑意明媚动人。
就在这时,咸宁公主进入厅堂,柔声道:“姑姑,邸报上说先生已经南下了,就在这几天到了。”
晋阳长公主正捏着自家儿子的脸蛋儿,柔声道:“不用管他,他不来,我们几个过。”
这几天,孩子就是她的一切,哼,有没有男人都无所谓了。
咸宁公主轻笑着近前,柔声说道:“姑姑,宝宝还没取名字呢,等先生回来还要请个名字呢。”
晋阳长公轻声说道:“倒也不急着起大名,邸报拿来本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