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彼时,汉廷势必震动!(月底,求月票!)

贾珩道了一声谢,食着稀粥。

待用罢早饭,贾珩起得身来,与陈潇先一步返回宁国府。

此刻,宁国府厅堂之中,甄兰已与甄溪等候多时,两人换了一身衣裳,一着红裳,一着绿裳,在夏日之中宛如红荷莲叶,相映成趣。

一个秾艳靓丽,一个钟灵毓秀。

“姐姐,珩大哥怎么还没回来?”甄溪低声道。

甄兰目光眺望着前院月莲门洞方向,柔声道:“应该就在路上了吧。”

等一会儿就要见到大姐了,她等下该如何问她,还是说直接装作不知道?

甄兰心绪复杂莫名,想了想,觉得还是得问着才是。

姐妹同心,其利断金。

就在这时,嬷嬷从外间进来,脸上堆起笑意,唤道:“兰姑娘,溪姑娘,大爷已经来了,在侧门的马车上等着,快上马车罢。”

甄兰拉过甄溪的手,说道:“妹妹,走吧。”

甄溪轻轻应是,随着甄兰而去,待到了后宅之外。

此刻,贾珩相迎而去,笑道:“兰儿妹妹,溪儿妹妹等急了,赶快上车罢。”

两人微笑着与贾珩打了招呼,然后登了马车,向着甄宅行去。

距金陵甄宅一箭之地远的别苑,茂林修竹环绕,宅院深深,一间间轩峻壮丽的房舍错落有致,静静矗立。

后宅厅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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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晴自昨晚收到贾珩今日要前来探望的消息以后,从一大早儿醒来,就有些坐立不安,明丽、艳媚眉眼间的焦虑和急躁,纵是一旁的甄雪也瞧出了些许端倪。

甄晴坐在一方枣红漆色的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子调换着金钗,对着一旁淡黄衣裙的丽人柔声说道:“再去打发嬷嬷,看看人什么时候过来。”

甄雪嗔道:“姐姐,人已经去几波了。”

甄晴玉容微滞,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昨晚上就不知道过来吗?真是的。”

“姐姐,昨天刚刚见过金陵府中的官员,已经很晚了,也不好过来的呀。”甄雪声音轻轻柔柔,说道。

就在这时,廊檐下的丫鬟,欣喜说道:“王妃,卫国公领着三姑娘和四姑娘来了,已经在大门外了。”

倒不是因为贾珩过来,更多还是兰溪两姐妹随着贾珩这位新晋的卫国公一同过来。

“嗯,快去迎进来。”甄晴闻言,芳心不由为之一喜,妖媚、艳冶的玉颜之上喜色流溢。

这时候大着肚子,也不可能去出府相迎。

不多一会儿,贾珩在陈潇的相陪下,搀扶着甄溪的一只小手,在嬷嬷的引领下穿过抄手游廊,向着后院厅堂行去。

甄兰环视着四周,说道:“有段时间没有回来,姐姐这庭院中的草木倒是疯涨,看着茂密的不行。”

甄溪灵气如溪的稚丽眉眼也见着好奇,说道:“这里幽静一些,大姐和二姐在这儿养胎是再好不过了。”

贾珩并没有多说其他,不得不说,江南园林别有一番秀雅、典丽气韵。

待进入厅堂之中,甄兰一眼瞧见坐在铺就厚厚褥子的软榻上的丽人,快行几步,唤道:“大姐姐。”

甄晴笑了笑,欣喜说道:“兰儿妹妹,溪儿妹妹,你们都来了。”

说着,缓缓起得身来。

甄雪也在两个女官的搀扶下,抚着隆起的小腹,起得身来,绾起得发髻之下,光洁如玉的明额下,那温宁如水的眉眼似有朦胧烟雨似舒还卷,而秋波盈盈的眸光似浸润着思念,倒也不好多看,而是将温柔目光投向娇小可爱的甄溪,道:“溪儿妹妹,许久不见了。”

甄溪快行几步,巴掌大小的脸蛋儿文静秀气,此刻梨涡乍现,甜甜笑意萦起,唤道:“二姐姐。”

雪溪两姐妹不管是脾性还是容貌,都有一些相似之处,故而在家中也较为亲近许多。

甄雪伸手轻轻搂着甄溪,轻笑说道:“半年不见,溪儿妹妹也长成大姑娘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自家原本懵懂不谙世事的四妹妹,那股女人的韵味似乎在举止间浮现出来。

甄溪扬起灵秀的小脸,柔声道:“二姐姐肚子里的胎儿还好吧?”

“好的很,再有一段日子就该生下来了。”甄雪白腻雪肤上现出温馨、甜蜜神色,柔声说道。

甄溪灵气氤氲的清丽眉眼之间,隐隐浮起好奇之色,说道:“二姐姐,我能听听小孩吧。”

甄雪笑道:“好呀,不过他这个时候倒不怎么踢人。”

甄溪将耳朵贴靠在隆起得小腹上,脸上见着欣喜之色,说道:“二姐姐,孩子好像在动。”

甄雪道:“这个时候能动什么。”

贾珩此刻落座下来,丫鬟近前奉上香茗,伸手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微笑不语地看向姐妹几个互诉别后思念。

一段时间不见,磨盘愈发丰腴美艳了,那张妖媚、艳冶如芙蓉花的脸蛋儿白里透红,艳若桃李。

而雪儿,身形丰腴,雪肤玉颜,眉梢眼角流溢着的那股温柔如水的人妻气韵好似一壶佳酿,仅仅是闻一口,就觉得醉人心田。

此刻,陈潇则是一身飞鱼服,目光清冷地看向那坐在软榻上的甄家妖妃。

这两姐妹就是祸国殃民的飞燕、合德。

甄晴与甄兰简单说了会话,然后将一双狭长凤眸投向那蟒服少年,轻声说道:“子钰,这一路辛苦了。”

这个混蛋,可算是来了,他怎么就这般狠的心,在京城一封信都不给她寄着,究竟有没有将她和娘俩儿放在心上啊?

想她甄晴十月怀胎,究竟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混蛋将来有一天可以长相厮守,永保富贵?

贾珩轻声道:“为朝廷办差,不敢言苦。”

甄晴眸光闪烁着,看向那少年,柔声道:“子钰在北边儿刚刚打完一场仗,还未歇息多久,就又南下主持新政国计,也实在辛苦奔波了许多。”

贾珩低声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些都是义不容辞之事,你近来一向可好?”

说着,温煦目光投向丽人,看向那隆起球的小腹,心头也有说不出的感怀。

甄晴狭长清冽的眸子瞥了一眼那少年,似嗔还恼道:“我好是好,只是孩子他爹也是个没良心的,一晃这么久了,孩子都不闻不问的。”

贾珩:“……”

定了定心神,解释道:“前段时间,东虏兴兵犯北疆,我忙于战事,难免疏漏了一些。”

甄晴轻哼一声,粉润唇瓣微微抿起,道:“我不见谅还能如何。”

贾珩与甄晴两个人不痛不痒地寒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