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章 咸宁:那人就那样好?让先生念念不忘?

贾珩笑了笑,说道:“这次更多还是用着水师,以水师在海上涤荡妖氛,一时间也不好调拨河南方面的兵马。”

瞿光道:“如是如当初能在崇明沙之时的一场大战就好了。”

史鼎端起茶盅,笑着看向瞿光,暗道,这就是武将立功心切了,如不趁武勇尚在之时封个武侯,以后再想有所作为就难了。

子钰如果真的能平定东虏,不仅可再保贾家五十年富贵,也能带动一批人封侯,封伯。

众人说笑着,不觉天色渐晚,斜阳晚照,瞿光在其间向贾珩叙说了河南府卫近年来的兵备、作训情况。

河南都司卫所兵力五万余人,皆为满额青壮,虽然波及半个河南的民乱已经过去一年,但卫所兵丁操演不辍,主要是配合地方官府防备监视民情。

贾珩问道:“当初中原变乱,那些汝宁府附贼从逆和开封府上屈身侍贼的丁壮,现在情形如何?”

瞿光道:“史大人目前主要负责此事。”

迎着贾珩的目光询问,史鼎清咳了一下,介绍道:“有些罪责轻的乱民,已经陆续放归回家务农种田,还有一些在省内兴修水利时,以劳役折抵刑罚,渐渐放归地方,有不少情知番薯高产的百姓,也都安下心来种田,河南都司以及地方官府有所监视,其实也剩不下多少人,不少罪责重的丁壮还在劳役折抵,河工活计都是重活,不少人都……”

说到最后,史鼎没有再说,但言外之意倒很明确,有的可能因为不堪劳役之刑,想要反抗为朝廷诛戮一空,还有一些就是在繁重的体力活下生生累死。

贾珩道:“该吃饱还是要吃饱的,省内不少力役仍需罪犯代为。”

史鼎点了点头,说道:“是这个理,也能少征发一些民力。”

总之,整个河南的情况还是欣欣向荣的。

“子钰,天色也不早了,先歇歇脚吧,庭院都收拾停当了。”见几人谈话稍停,宋暄笑着招呼道。

贾珩轻声说道:“宋国舅就不必忙碌了,我与咸宁等会儿回驿馆歇息就好。”

潇潇此刻还等在驿馆待着,他需寻潇潇商议商议接下来的打算。

咸宁公主明丽玉颜之上笑意流溢,轻声说道:“舅舅,先生还有一些公务需得处理,我就不留这儿了。”

宋国舅看向自家侄女明澈的眼眸,想了想,说道:“既是如此,我也不好多留了。”

心道,许是小两口想私下里多待一会儿。

而后史鼎与瞿光也相继告辞。

开封府,驿馆

厢房之中正在伏案书写的少女,听得动静,起得身来,快步迎向那蟒服少年,秀气的剑眉之下,明澈清眸之中闪烁着一丝询问,道:“这是见过史鼎了?”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已经见过了,河南这一年也陆陆续续出了不少事。”

而后,将南阳府最近发生的事儿,对潇潇叙说了一遍。

陈潇凝了凝秀眉,道:“此事史侯办得有些欠妥,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贾珩道:“这几天去南阳一趟,查看一下当地的旱灾情况,我对那边儿的赈灾一事还是有些不大放心。”

中原这片土地自古以来,实在多灾多难。

陈潇道:“江南那边儿催的急,高仲平在金陵快要杀人了,等着你过去做恶人呢。”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我稍后给他写一封信,江苏的新政推行速度先缓一缓,不能这般四面出击,应该先摸清真正的敌人。”

首要问题是分清敌我,不能四面出击。

如果不能揪出背后的江南士绅,四处出击只能将事情弄成一团糟。

咸宁公主这时切好了几块西瓜,递将过去说道:“先生,先别忙着了,吃点儿西瓜解解渴。”

贾珩拿过西瓜,咬了一口,甘甜可口。

小主,

咸宁公主柔声问道:“先生,过几天船队到开封,还停留不停留?”

贾珩将瓜子吐到一旁的碗里,说道:“不停留了,让她们一路南下,我们在后面追着。”

护送船队的不仅有锦衣府卫,还有京营果勇营的骑将以及诸贾家小将。

陈潇道:“那彭晔,你怎么办?”

贾珩道:“此人隶属齐党中坚,自杨国昌去相以后,齐党隐隐有群龙无首之相,现在虽是齐昆为户部尚书,但下面那些党徒未必心服口服。”

换句话,齐党内部有些徐阶走后,高张二人谁也不服谁的趋势,但都知道浙党势大,暂时在一起抱团取暖。

“先生,热水备好了,过来沐浴吧,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咸宁公主柔声道。

贾珩点了点头,抬眸看向陈潇,拉过少女的纤纤素手,轻声道:“走,潇潇一起吧。”

陈潇甩开贾珩的手,羞恼道:“在外面不知检点的,传出去一言片语,你还有好名声没有?”

贾珩低声说道:“那我和咸宁先去洗了,你望风。”

陈潇清眸乜了贾珩一眼,讥诮道:“你们又不是偷偷摸摸,我望什么风?赶紧去罢,我在这儿看看河南都司的情况。”

说着拿起瞿光让人送来的河南府卫的驻军分布图以及人事簿册。

贾珩看向那少女,目光微动,怎么感觉潇潇又在对着军力部署图虚空意淫?

就在这时,咸宁公主又在催促着贾珩过去沐浴。

贾珩进入里厢,看向那少女正在准备着衣物,近前环住丽人的纤纤腰肢,温声说道:“咸宁,这段时间辛苦了。”

咸宁一个金枝玉叶愿意陪着他走南闯北,受得风霜之苦,大概这就是爱情。

咸宁公主感受着身后之人的欣喜,轻声说道:“我也没有太奔波,这一路过来,也算是见了不少秀丽风光,我大汉江山锦绣如画,再说潇潇姐能陪着先生南征北战的,我也能的。”

先生就是这样,谁陪他时间久了,他心里就装谁多一些。

她现在应该比金陵那人就差一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