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瑞珠天天在身边儿,仍不得假以辞色,纵然是黛玉的贴身丫鬟紫鹃,贾珩也很少说什么。
贾珩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肩头,温声道:“你既与紫鹃伺候着林妹妹,将来自是与紫鹃一样的,好好伺候林妹妹吧,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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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闻听此言,只觉如遭雷殛,芳心剧震,心底涌起一股欣喜,顿时将身心包裹着。
珩大爷的意思,她和紫鹃是一样的?
如果林姑娘嫁了珩大爷,紫鹃作为大丫鬟多半是要随着服侍的,所以她将来也能服侍着珩大爷?
但此刻也不敢继续出言求证着,但一颗芳心已然是砰砰直跳,只觉欣喜在心头辗转来回。
贾珩没有细言,抬眸看向不远处一派雅致的馆舍,道:“潇湘馆到了,进去罢。”
“哎。”袭人轻轻应了一声,声音之中已经满是轻快。
潇湘馆周围竹林幽篁,绿波成浪,凉风吹拂而来,凉爽宜人。
贾珩沿着回廊行着,环视而望,思量着,黛玉的居所在夏日居住,竹林荫凉,倒也不用担心暑气炎热。
厢房暖阁之中,黛玉正在紫鹃的侍奉下,在浴桶之中沐浴。
带着花瓣的温水洗过凝脂肌肤,少女挽起的秀髻的螓首之后,秀发也沾染了一些水渍,雪肩嫩滑圆润,一只带着红绳的羊符项链似是忘记取下。
因下午之时,刚刚午睡了一场,少女身上出了不少汗,醒来就觉得黏糊糊的,就唤着紫鹃准备了洗澡水沐浴。
浴桶之中,少女伸出纤纤玉手,撩起团团水波洗着香软的娇躯,在竹林摇曳的窗户上,傍晚金红色的霞光照耀在香肌玉肤之上,水珠映着耳垂上的粉红耳钉,见着几许梦幻。
少女忽而幽幽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姑娘?”紫鹃拿着毛巾过来,听着黛玉的叹气声,不由问道。
黛玉轻声道:“平常也不见他过来,说着过来,几天也没见着人。”
其实,这个状态就叫做丧偶式恋爱。
“大爷不过来,姑娘怎么也不去找着大爷,他这几天都在宁国府前院呢。”紫鹃轻声道。
黛玉道:“他这几天忙着外间的事儿,我也不好去唤着她。”
紫鹃道:“那这样两不相见,可想要再见着就不容易了。”
说着,又道:“姑娘要是无聊的话,可以唤着大爷一同去见见老爷,只当是归宁了。”
听到归宁二字,黛玉脸颊浮起红晕,道:“爹爹忙着朝中的公务,平常更没有时间的。”
就在这时,丫鬟雪雁进入厅堂,说道:“姑娘,大爷过来了?”
黛玉闻言,芳心又羞又喜,急声道:“他……他怎么过来了,紫鹃,你服侍我穿衣裳。”
紫鹃道:“姑娘这才洗着呀。”
贾珩此刻举步进入厅堂,问着挑帘而出的雪雁,道:“林妹妹呢?”
“大爷,姑娘这会儿正沐浴呢。”
贾珩看向袭人说道:“你在这儿,我去看看林妹妹。”
黛玉的身子,以往时常伺候着,虽然没有到哪里有颗痣他都一清二楚的地步,但也是熟悉至极,倒也没有太多避讳。
贾珩起得身来,绕过一架杜鹃花的屏风,向着里厢而去。
只见绛珠仙草已经出了浴桶,正在唤着紫鹃擦着身子,明媚小脸上满是沐浴之后的惬意和慵懒之态。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珩大哥,你…你怎么过来了呀?”黛玉骤然见着那少年,芳心大乱,羞恼说着,连忙拿着一条毛巾遮掩着。
此刻,少女恍若一只小羊,白璧无瑕,巧小可爱。
而羊在西方神话中往往是恶魔的代名词。
贾珩目光微凝,心头微动,轻声道:“过来看看妹妹。”
纵然与黛玉相处日久,但这般通体雪白,冰肌玉肤也是头一次见着。
绛珠仙草身形娇小,腰肢苗条,两弯罥烟眉之下,粲然星眸满是羞嗔之色,一张脸蛋儿红扑扑的,似乎感受到那少年的打量目光,更觉羞耻,急声说道:“珩大哥,快出去啊。”
少女的声音已带着娇羞和慌乱,分明不愿被贾珩看着自己不着寸缕的模样。
一旁的紫鹃,脸蛋儿也红扑扑的,拿着毛巾帮着黛玉擦着身子。
贾珩笑了笑,低声道:“妹妹,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黛玉:“……”
老夫老妻?如果这么一说,倒也是。
贾珩笑着打趣说道:“我要不帮妹妹擦着。”
说着,缓步走到近前,从紫鹃手里接过毛巾,然后拉过黛玉入怀,看向那张娇媚明丽的脸蛋儿,心头涌起一股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