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地域广袤,人事庞杂,政务繁芜,令出多衙而致事权不清,朕意在重厘疆域,定省藩经制为安徽、江苏两省,拣选良臣为安徽巡抚督镇地方,是故遣派永宁侯为钦差,赴江南之地专务分省辟疆诸事,黜陟两省州府县官,钦此。”
圣旨之意十分简单,就是派遣贾珩为钦差前往金陵,主持江南分省一事。
但这里面其实不仅是牵涉到划定疆域,还有对江南官员的甄别、分化留任,否则如果只是简单的化为两省,仍然难以制衡南方士人抱团之势。
贾珩道:“微臣遵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戴权将圣旨递送过去,道:“贾侯,陛下说了,江南江北大营等新建水师,永宁侯可以执天子剑提督军务,此为军机分内之责,就不必专门下着圣旨了。”
这当然是信任、倚重之意。
贾珩整容敛色恭敬说道:“微臣谨记圣上嘱托。”戴权笑道:“那咱家就不多留,回宫复命了。”
“戴公公慢走。”贾珩说着,相送着戴权离去。大观园,稻香村
帷慢四及的绣榻之上,玉颜恬然的丽人,弯弯眼睫轻轻颤动了下,继而“嘤咛”一声,似是猛地惊醒,美眸迅速睁开,原本柔美眉眼之间萦绕着的迷茫神色渐渐不见,而变成羞臊。
她······她昨天做了一场梦。
然而昨晚那滚烫如火,以及如江河绵绵不绝的海浪,在脑海中萦绕不散,真切地提醒着花信少妇根本就不是一场梦。
刚刚想要撑着一只藕臂起来,忽觉周身绵软几如一团烂泥,骤然之间完全使不上力,而两条白皙的大腿更是轻轻颤抖,而原本红晕渐褪的脸蛋儿,重又红若烟霞,妍丽无端。
这······这真是不成体统。
花信少妇芳心羞恼,暗暗啐了一口,缓了缓劲力,还是掀开被子,悄悄起得身来,待周围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气息袭来,更是不能自持,连忙穿上裙裳。
而仅仅是这般一折腾,晶莹玉容两侧的团团桃花红晕泛起,嫣然明媚。
这时,素云和碧月听到厢房里的动静,轻手轻脚地从外间进来,两个丫鬟玉颊微红,垂将下头来,低声道:“奶奶,洗漱了。”
李纨玉容宁静,美眸莹莹如水,粉唇抿了抿道:“素云,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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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素云和碧月听到厢房里的动静,轻手轻脚地从外间进来,两个丫鬟玉颊微红,垂将下头来,低声道:“奶奶,洗漱了。”
李纨玉容宁静,美眸莹莹如水,粉唇抿了抿道:“素云,什么时候了?”但花信少妇一开口,就又是被自己的几许酥软、柔腻的声音吓得一跳。素云却不以为意,轻声道:“回奶奶,巳末时分了。”
碧月近前搀扶着李纨,说道:“奶奶起床,我伺候奶奶洗漱吧。”
李纨“嗯”了一声,不敢再继续多言,穿上绣花鞋,整理着衣裙,此刻鬓发散乱的脸颊上,春韵未褪,绮霞云散,明明没有涂抹着任何胭脂的脸蛋儿,恍若牛奶洗过一般,白里透红,美艳得惊心动魄。
两个丫鬟都是当年在闺阁之时的丫鬟,可以说是李纨心腹中的心腹,而且纵然不说贾珩的身份,就是李纨这些年的苦处,两个丫鬟比谁都清楚。
是故,二人都不点破,一个端着热水近前,一个轻手轻脚地收拾着床铺,只是见着床单之上的狼藉时,才羞红了脸。
这···奶奶都尿床了呢。
李纨初始心头还有些羞臊,但随着时间过去,渐渐试着视之平常,洗了洗脸,用柳条树枝刷着牙,旋即,说道:“准备点儿热水,我······我待会儿沐浴。”
这会儿里里外外黏黏糊糊,浑身都不带劲。
碧月柔声道:“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奶奶等会儿直接沐浴就是了。”
李纨“嗯”了一声,心头幽幽叹了一口气,忽而诧异问道:“怎么不见曹婶子?素云道:“婶娘一大早就去老太太那边儿请安去了。”
李纨闻言,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之后,就是一惊,道:“向老太太请安去了?”这别是告着她的刁状去了吧?
素云压低了声音道:“奶奶不用担心,老太太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