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一章 水溶:他是不行了, 剩下来就看子钰的了

等用罢午饭,贾珩让亲卫统领李述送着水溶回去驿馆下榻歇息,自己则重新返回锦衣府书房。

进入书房,抬眸看着书案之上摆放的圣旨,目光落一旁的陈潇身上。

少女身穿织绣图案精美、华丽的飞鱼服,系着的腰带颇见身形窈窕纤丽,眉眼气质幽艳,神清骨秀。

随着这几天的相处,贾珩发现越来越喜欢清冷中带点儿傲娇的潇潇,这是和咸宁截然不同的感触,因为咸宁是外表清冷,内里骚媚,主打一个反差,而潇潇是表里如一,宛如一捧甘甜、清冽的泉水。

行至近前,拥住少女的纤丽腰肢,习武之人腰腹之间并无一丝赘肉,结实有力,Q弹。

陈潇面色多少有些不自在,那张冰肌如玉的脸蛋儿,脸颊泛起红晕,迅速挣脱着贾珩的环抱,冷声说道:“我看上面催你回去了。”

贾珩也没有继续玩闹着,在书案后落座下来,将圣旨收好,轻声说道:“京中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再说这些匠人也该启程回去,再等一段时间,天气更为寒冷,明年的备战才是大事。”

等安排了北静王水溶以及甄雪以后,就得返京了,南边锦衣府的查案的事儿,先交给刘积贤。

到他这个层次,这种罗织大狱,审查官员的事儿,倒也不用他亲力亲为了。

主要是对曾经与赵王和废太子有关联的官员喝喝茶,谈谈话,然后记记笔录,除非事尤可疑,才会刑讯拷问。

这样无形中就给了江南官员压力。

陈渊没有找到,在江南这边儿也要多派一些人手保护晋阳。

这般想着,贾珩决定再去一趟长公主府商量一番,经过几天的考量,实在不行还是坦白得了,也好提前提防甄家。

见那少年面现思索,陈潇英丽秀眉蹙了蹙,清眸叠烁,轻声说道:“那人可能已经离开了金陵。”

贾珩闻言,目光猛地看向陈潇,问道:“你知道他的动向?”

陈潇摇了摇头,道:“我有其他的渠道,但他明显也防备着我,具体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我肯定告诉你了。”

都将她欺负成什么样了,还在怀疑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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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看向眉眼幽清的少女,定了定心神,轻声说道:“这个陈渊是属疯狗的,不定会咬住谁,这种人狼子野心,多行险计,断不可留,我知道伱可能一时不忍,所以从未逼你帮着我诱捕此人,但是这种人是一个很大的隐患。”

潇潇可能还想借助陈渊向天子复仇,但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本身也与他的利益相悖。

哪怕不说天子的知遇之恩,就说平定辽东,唯有天子才能给他全力支持,重新与楚王、魏王等人建立信任的过程肯定是困难的。

对上那清幽如寒潭的目光,陈潇面色顿了下,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好了。”

贾珩说完,起得身来,拉过少女的素手,盯着少女,道:“潇潇,你在我心里,早就是我的人了,我将来是要娶回家的,将来生了孩子,等有朝一日给周王承嗣。”

周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而且周王虽然没有定谋反,但是绝了嗣的,换句话说,在这个香火传承的时代,周王死后无人祭祀,血食无着。

其实,这也是崇平帝薄凉的一面。

而寻人承嗣周王,他就不信潇潇不动心,而这里面还隐藏着将来他会为周王追封,死后哀荣的努力。

陈潇闻听少年又是娶回家,又是生孩子,一张清丽如雪的脸颊难免羞红成霞,芳心跳了下,羞怒道:“你……你这花言巧语,谁要给你生孩子?”

但听到贾珩之言,少女却有些说不出的触动,只觉心旌摇曳,难以自持。

她生了孩子给父王承嗣传承香火?

是了,这个也好,而且血脉也没有问题,只是她……也要生孩子?

少女念及此处,似乎脑补了一幕,自己抱着孩子奈着,然后那张面孔忽然就变成了那张熟悉的面孔,越想画面越诡异,心头暗暗啐了一口,连忙驱散那些纷乱思绪。

正在失神之间,却见那少年已经凑近过来,熟悉的温软气息带着几分亲昵。

良久,贾珩看向玉颜彤彤的陈潇,轻笑道:“以后就按我说办了,女婿半个儿。”

陈潇秀眉之下,目光嗔恼含怒地看向少年,冷哼一声,分明懒得搭理贾珩。

拿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抿了抿粉润的唇瓣,容色重又恢复清冷,问道:“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去长公主府上。”贾珩拉过陈潇的素手,轻声说道。

长公主府

已是午后时分,冬日冷风在庭院中呼啸而过,吹动的庭院中梅花树沙沙作响。

后院厢房之内,门窗紧掩,内里温暖如春,花香宜人。

着朱红衣裙的丽人,如瀑青丝绾成云髻,现出明洁如玉的额头,此刻坐在西窗下的床榻上,手中拿着针线,正在聚精会神地缝制着衣裳,咸宁公主与李婵月在不远处的小几旁,各自拿着一本话本瞧着。

一架仕女屏风旁的长条桌子之后,一袭鹅黄袄裙的元春,则是与怜雪翻看着内务府送来的簿册,其上记载着甄家多达一百三十家的产业,密布在扬州、金陵、杭州、苏州等多处繁华地界,以三大织造局为核心,几乎编织出一张大网。

这几天随着甄家的抄家,各项财货已经封存、归档,因为有了甄家或主动、或被动的配合,这场抄家大幕也渐渐进入了尾声。

咸宁公主放下手中的话本,盈盈起得身来,少女身姿苗秀,一身水绿色袄裙,来到丽人跟前儿坐下,轻笑问道:“姑姑,这天儿倒是越来越冷了,先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京?”

这几天,京中的端容贵妃给咸宁公主来了书信,说是天寒地冻,临近年关,让咸宁公主及早回京。

晋阳长公主将手中小孩的衣裳放在手中,轻笑说道:“就这两天吧,你先生不是已经在准备船只了吗。”

因为贾珩返程回京,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一些来自濠镜的匠人还有红夷大炮要先运抵京城,前后准备的周期就比较长。

咸宁公主拿过晋阳长公主手中的小孩儿的衣裳,心思有些复杂,语气莫名说道:“这些让下人缝制就是了。”

这两天,随着晋阳长公主与贾珩的一些平常说话,也让咸宁公主知晓孩子之事,心思难免有些异样。

在宫里待得久了,自然知道母以子贵的道理,孩子就是两人感情的羁绊。

“自己缝制的放心一些,再说,平常闲着也没什么事儿。”晋阳长公主眉眼如画,也不知是不是有了孩子的缘故,那张国色天香的芙蓉玉面愈见温婉、美艳的气韵,有着经历岁月之后的优雅知性。

咸宁公主笑了笑,说道:“婵月小时候,也没听说姑姑给她缝制过衣裳。”

晋阳长公主:“……”

瞪了一眼咸宁,偷偷瞧了下小郡主,见其低头看书,蹙眉说道:“又胡说,婵月小时候的衣裳不少都是我一针一线缝制的,再说婵月小时候的事儿,你知道?”

咸宁公主清眸闪烁,低声说道:“那时候我都是记事的呀,那时候听母妃说,姑姑可懒了,十指不沾阳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