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晴闻言,看向那清冷、峻刻的容易,芳心涌起阵阵甜蜜,说道:“兰儿她像年轻时候的我,我是希望她能跟你的,等你带带她以后,也能成为你的帮手。”
甄晴柔声说道,心头忽而涌起一念。
有了孩子以后,她和他这辈子的纠葛都解不开了,但如果想要实现她心头的盘算,就要牢牢拴住眼前这人。
他太招女人了,就连咸宁都不顾名分要给他,更不用说,还有贾家的那些女孩子,她瞧着那林家、薛家的姑娘都不像是善茬。
贾珩道:“兰妹妹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甄晴轻声说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兰妹妹以后也难嫁得好人家了,还不如跟你。”
贾珩没有再接这话,而是又与甄晴依偎着说了会儿话,而后抬眸看了一眼天色,说道:“晴儿,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回去什么?这都晌午了,就在府中用饭吧。”甄晴目光定定地看向那少年,轻声说道。
这会儿的丽人明显对贾珩依恋倍增。
贾珩想了想,看向目带期冀的甄晴,低声说道:“也好,那就多陪你一会儿。”
说着,坐将下来,紧紧握着甄晴的手,拥入怀中,然后让甄雪去准备饭菜。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甄晴有些恋恋不舍地问道。
贾珩轻声说道:“就在半个月吧,也不好拖的太久了,先见过北静王再回去。”
这会儿,北静王估计正在六百里加急赶来的路上,而他在江南这般久,也该回去了。
也不知可卿在家怎么样?
贾珩道:“你在江南这边儿带着,等明年开春以后,我尽量抽时间过来。”
甄晴要怀胎十月,现在进入十一月,也就是明年的八月就要生孩子,在长达十个月的时间,肯定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
当然中间,楚王可能也不会放任甄晴在江南待着,或许先一步返回神京。
甄晴忽而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当初如果不来江南这一趟,也不会有遇刺的事儿了。”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每次一想都会心痛不已。
贾珩目光温煦地看向丽人,轻轻抚着丽人雪肩,低声说道:“是造化弄人,好了,别想这些了。”
甄晴抬眸问道:“子钰,父亲还有二叔他们,最近怎么样?”
贾珩叹道:“听说了你的事儿以后,都不好受,这几天把这些年体仁院的事儿都说了,我已写了奏疏递送至京,江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想来圣上应该会对甄家从轻发落。”
楚王遇刺,世子夭亡,天子肯定会施恩,大概就是落在甄家身上。
甄晴闻言,目光出神,又是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甄雪从屏风外走来,柔声道:“姐姐,饭菜做好了,等会儿就端过来。”
贾珩也只得松开甄晴,重新落座品茗。
待女官和嬷嬷在甄雪的吩咐下上完菜肴,陆续离了厢房,贾珩才围着桌子坐将下来,看向身侧的甄晴,轻声道:“你这几天憔悴了,人也瘦了不少。”
说着,夹起几块儿菜,温声道:“多吃点儿。”
甄晴看向那蟒服少年,轻声说道:“你喂我。”
贾珩心头有些无奈,甄晴这会儿真是妥妥的小女人,或者说丽人正在这种方式试探着他对她的喜爱以及态度。
拿起筷子夹起菜肴,递到甄晴唇边,见着丽人吃下。
甄晴心头涌起一丝甜蜜,心头的伤感渐渐散了一些。
而就在贾珩与甄晴用着午饭之时,驿馆,书房之内——
小几之上的茶盅热气腾腾,楚王面色阴沉似水,不远处坐着王府长史廖贤、主簿冯慈,几人还未吃着午饭,正在商议着最近金陵的满城风雨。
“王爷,最近锦衣府缇骑四出,金陵城内人心惶惶。”廖贤开口道。
楚王目光幽沉,低声道:“现在永宁伯已经在为大狱做准备,江南官员都害怕牵连到自己头上。”
冯慈想了想,开口会所道:“王爷,可以上疏给圣上,提及此事系在逆党,与寻常官吏并无大碍,不要牵连无辜?”
这就是以宽厚之名邀江南士林之心,由楚王这个受害者上疏无疑更有说服力。
廖贤却皱眉说道:“王爷,如今不宜多言,否则,圣上那边儿定有猜疑。”
楚王闻言,面色变幻了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而后看向冯慈道:“冯主簿觉得呢?”
冯慈想了想,道:“王爷可以见永宁伯一面,提及追查真凶不可牵连无辜,那样也能安定人心。”
楚王闻言,眼前一亮,说道:“孤原本就想要不要去见一趟永宁伯,如今恰逢其时,到时候提出此事也就是了。”
就在这时,从廊檐外大步进来一个侍卫,抱拳说道:“王爷,永宁伯今日去南街胡同拜访了王妃,似是询问案情。”
因为惦念着贾珩所言的调查陈淳遇害的细节,楚王就派了府卫在周围保护,顺便及时通报。
楚王面色微征,心头涌起慌乱,片刻之后,也渐渐镇定下来。
王妃上一次没有说,这次应该也不会提及。
他那日真是并非故意,王妃应该是理解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