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还要在酒之一字上下功夫,只要王爷喝醉了,她说有过同房,那王爷只会是以为自己的。
丽人原就是心性杀伐果决的性子,心头打定主意,开始完善着自己心头的计划。
而另一边儿,金陵,宁国府
夜色已深,秋风凄凉,风雨洒落在整个廊檐之上,就连温度都降低几分。
一方三尺长、两尺长的漆木高几上,放着的铜烛台,随着簇簇烛火跳动不止,蜡泪如抑制不住般涓涓流淌,无人修剪的烛花,时而蜡油混合着空气,发出一道“噼里啪啦”的声音。
一道略显娇小的身影在窗扉上由细变粗,云髻粉鬓的影子渐次与窗台齐平。
莺儿蹑手蹑脚近前,听着帷幔之后自家姑娘如泣如诉的腻哼以及混合着不知该说什么的声音灌耳而来,那张俏丽脸颊早已滚烫如火,而先前“搬弄是非”的粉唇微微撅起,想要吹熄灯火。
“灯不用吹。”从帷幔中传来一道含糊不清的声音,倒是让莺儿吓了一大跳。
只得悄悄离了里厢,向着外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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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此刻也在吹灯,宝钗螓首歪靠在一旁,双手扶着贾珩的肩头,杏眸微闭,灯火映照之下好似宁国府前雪白耀眼的石狮子,只是偶尔无意识颤栗几下,腻哼不断。
贾珩搂着宝钗的削肩,待雪岭折梅而罢,紧紧抱着宝钗,附耳说道:“薛妹妹。”
此刻将近立冬,窗外秋风微寒,而挂着芙蓉帐内的帷幔之内,两人躺在被窝里,皆不着片缕,相拥取暖。
因为宝钗本就是热毒藏身……嗯,小胖妞,火力旺。
贾珩此刻抱着宝钗,只觉如跌入了棉花堆,甚至因为宝钗年龄还要小一些,比元春还要轻柔、弹软。
此刻,垂挂帷幔被拨开一线,宝钗鬓角的发丝微乱下一簇,贴合在脸蛋儿上,翠羽秀眉之下的水杏明眸流光熠熠,又喜又羞地看向那少年,道:“珩大哥。”
贾珩感慨道:“薛妹妹真如雪中堆出来的一样,如雪美人,杨贵妃。”
宋皇后他不知如何,但宝钗的确是雪美人。
“珩大哥又浑说。”宝钗眉眼嗔羞说着,将螓首偏在一旁,玉颊滚烫如火,一如桃蕊芳姿,方才的啮骨噬心之感涌上心头,难以自持。
那杨贵妃是红颜祸水呢,再说她是杨贵妃,珩大哥自比唐明皇?
贾珩轻声道:“我继续伺候妹妹吧。”
宝钗腻哼一声,也不多言。
又过了一会儿,借着一缕细弱烛火而观,贾珩看向宝钗,凑到少女耳畔低声说道:“妹妹要不也伺候我一回吧?”
这个燕国地图有点长。
“啊?”宝钗正自思绪纷飞,闻言,明眸微睁,黑暗中嫣红如血的脸蛋儿蒙上一层困惑,声音微颤说道:“珩大哥,这…这我怎么伺候?”
贾珩只得附在宝钗耳畔说了几句话,鉴于黛玉的教训,这次解释的详细一些。
宝钗听着就觉得芳心狂跳,身子绵软如蚕,贝齿咬着下唇,声音打着颤儿,道:“原是我该服侍珩大哥的。”
她是他的妻子,原是该主动提出服侍他的。
其实,这位向来主意正的少女,心底最深处或许还有一丝疑虑,贾珩是不是在骗了她的身子,如同那话本上的薄幸书生一般,始乱终弃。
在取得一场场堪称梦幻的大胜以后,这种心底最深处的担忧早已散去。
说句不好听话,以如今贾珩的身份,想要投怀送抱的能从神京到金陵。
不多时,宝钗将香软、丰腴的娇躯沉入锦被。
贾珩面色顿了顿,看向外间细弱的灯火摇曳不定,不时低声出言教导着。
终究时看了不少元人百种的话本,在一次次无人注意到的脸红之时,多少也知晓一些,只是未得验证。
也不知多久,夜色沉沉,雨声淅沥,贾珩看向外间跳动不定的灯火,沉静如渊的目光微微出神,思索着钗黛二人的高下。
的确是春兰秋菊,各有胜场,宝钗似乎更有天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