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身边儿,培养培养感情,起码口风能严一些。
这时,甄溪却并未应着,只是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畏惧,将螓首缩在贾珩怀里,许是默认。
贾珩轻轻松开甄溪,抬眸看向甄晴,道:“你帮着收拾收拾,等会儿去用午饭吧。”
谁知道,等会儿还有什么人过来?出了这么档子事儿,他现在只想静静。
贾珩这般想着,温声道:“你们姐妹说话,我先出去了。”
想必,甄晴也要对甄溪安抚一番。
甄晴点了点头,目送贾珩离去以后,拉过甄溪的素手,凝眸看向容色俏丽的少女,说道:“溪儿妹妹,刚才你珩大哥亲也亲过你了,从今以后,你珩大哥就是你的夫君,你要听他的话。”
甄溪听着甄晴的叮嘱,玉颊羞红成霞,声若蚊蝇的“嗯”了一声,睁开眼,灵动晶莹的眸子看向甄晴,低声问道:“大姐姐,你们刚才……”
“我和你二姐也是有苦衷的,三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如是想知道原因,问你珩大哥吧。”甄晴轻轻揉了揉甄溪的刘海儿,叹了一口气道:“溪儿妹妹,老太太走后,家里败落之象已显,一切都要靠我们姐妹了。”
其实,她原就有手段摆平这个单纯善良的妹妹,只是方才机会难得,正好让他收下溪儿妹妹。
甄溪闻言,心头也有些沉重,低声道:“三姐她先前说了,以后家里的日子会不好过。”
在甄老太君停灵的这些时日,甄兰看着一众前来吊唁的两江官员,私下里和甄溪说过,再等一年,只怕门庭若市,车马如龙的甄家,就要变得门可罗雀,避如蛇蝎。
“今天发生的事儿,如是以后你三姐问起来,你不能和你三姐透露只言片语。”甄晴美眸幽光闪烁,叮嘱道。
如果按照那混蛋所言,一旦父皇雷霆之怒降下,父亲身陷令圄,三妹妹的婚事只怕也会起着波折,到时,三妹妹未必不能陪着他。
她们姐妹四个,她就不信比不了一个咸宁?
至于父亲,待家里桉发之后,她和妹妹再想法子来救,人在,一切都还在。
在这位王妃内心深处,两个年岁较小的堂妹是完全可以牺牲,作为深度捆绑贾珩与自己的工具。
因为,甄晴整整大甄兰十岁,除却小时候抱着甄兰和甄溪玩了几年,其实并没有太深的感情。
而且,这等黄毛丫头以后在贾珩心底的地位十分有限,更不会取代自己,只是姐妹二人的替代品,固宠的工具。
他握有江南江北大营和京营,来日一旦有变,那个混蛋一定会帮她成为皇后。
王爷垂拱而治就好,她和他两人共摄国政,中兴大汉。
甄溪却不知自家大姐正打着晴雪兰溪绑定一人的主意,保证道:“大姐,那我不告诉三姐。”
她以后就要住在宁国府,说不得与三姐也不大容易见着了。
却说贾珩离了书房,正要去洗洗手,抬眸看向月亮门洞处,那窈窕明丽的少女俏立,双手抱着,柳叶细眉下的清眸,目光幽幽。
贾珩行至近前,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这是何苦?”
果然是潇潇干的,真是望的一手好风,分明有意警告他。
陈潇澹漠道:“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儿,回了京以后,不是每一次都能因祸得福,化险为夷。”
贾珩闻言,却为另外一事吸引了心神,问道:“你回京以后,要走?”
陈潇道:“我想了想,回京如果还呆在你身边儿,容易暴露身份。”
回京之后,得想法子帮他看着陈渊。
贾珩默然片刻,轻轻伸手,自然而然地拉过少女的手,温声道:“就不能在宁国府做着厨子,平常时候帮着我。”
先前还在担心陈潇如果见到天子,会不会压制不住恨意,不想回了京里竟想要离开。
陈潇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瞒不过太久,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贾珩:“……”
潇潇好像对他和甄晴、甄雪在一块儿怨念很大的样子,有一次用大拇指让她…虽是无心之失,但也有些过分了。
不过,原也是想着潇潇暗中能够帮他,在他身边儿的确成了明牌,只是两人好像还没有坦诚相见的信任,她也未必会帮他。
或者,他也不好将防备天子的心思给陈潇言明,他还是不够信潇潇。
“其实,就是他知道你真实身份也没什么,以郡主身份领兵,当我的副手,如何?”贾珩忽而问道。
陈潇心头涌起一股暖流,但口中却道:“那样他做贼心虚,你被猜忌的更快。”
贾珩默然了下,道:“先不说这些了,等你姑姑来了再说。”
陈潇点了点头,忽而,少女想起什么,感受到被贾珩握着的手,皱眉问道:“你洗手了吗?”
贾珩怔了下,轻声道:“正打算去洗呢,怎么了?”
先前,雪水早就用手帕擦过了。
陈潇连忙挣脱着贾珩的手,此刻嗅到贾珩身上的气息,羞怒道:“洗手去,等会儿,还得去吃饭。”
方才,她也不知是不是习惯缘故,竟然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