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道:「宝玉的婚事儿我说了不算,宝玉的婚事是我们府里老太太拿主意。」
这是实话,贾母磕着宝黛CP,一心想让黛玉许了宝玉,这甄家的四小姐,也未必放在眼里。
只是这话记得当初元春想要让他撮合小郡主和宝玉时,他就说过宝玉的婚事,他真不好插手,不然婚后生活不幸,王夫人多半还是怨怼着他,那时在元春跟前儿,也容易伤着感情。
甄晴闻言,秀眉紧蹙,凤眸眯了眯,语气幽幽道:「果然如此。」
贾珩皱了皱眉,看向脸上笑容消失,目光清冽的丽人,道:「什么果然如此?你又懂了?」
甄晴心头一时气结,玉容如霜,冷声
道:「你只是不想与甄家牵连所以故意拿借口,上次元春的事儿就是你不想
和楚王牵连,现在还是,说什么你做了主,你是族长,你与荣国太夫人说一声,她为了族中大局,应该都会同意。」
随着两人在一块儿腻久了,甄晴也逐渐了解贾珩的一些性情。
贾珩笑了笑,道:「也有这个缘故,我怕被你们甄家牵连。」
甄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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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起得身来,来到甄晴近前,凝眸看向甄雪,温声道:「雪儿,你去望风。」
甄雪:「???」
所以,他和姐姐才是一对儿,她是多余的,是吧?
贾珩转而看向明眸黯然,抿唇不语的丽人,轻声道:"雪儿,你姐姐成天想一出是一出,我和她说说。」
甄雪螓首点了点,离了桌案,前往珠帘处望风。
贾珩拉过玉容如霜的甄晴的手,来到里厢软榻上坐下,道:「你就不能安生几天。」
自从与他有着肌肤之亲以后,甄晴恨不得要将自己绑在她所谓的野心上。
甄晴轻轻拨着贾珩正自不老实的手,柳叶细眉之下,妩媚流波的凤眸眸光清冽,没好气道:「你别碰我呀,仔细我牵连了你。」
贾珩道:「先前就不该和你说甄家的事儿,现在竟还想拖我贾家下水。」
自是一眼就能看出甄晴打着什么主意。「那你等会儿别下水。「甄晴嗔怒说着,
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织造局,父皇终究是要拿回来的,我们甄家就是知道,才会想着保富贵,否则,当初也不会让我嫁给楚王,让妹妹嫁给北静王。」
有些事儿,甄家未必不知,但心存侥幸是一,无法回头是二。
当初将两姐妹嫁给二王,就是在给自己留着后路。
贾珩道:「你既然知道,那就别想着牵连进去了,顾好你自个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将来除非甄家谋反,否则,也不会牵连到你身上。」
说着,也不多言,卷起千堆雪...
「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甄晴转过绮丽如霞的脸蛋儿,一双凤眸沁润起水雾,看向贾珩,道:「你帮我想想法子,我,我.....」
她也不知道能有什么收买眼前这个少年的。
贾珩道:「反正我是没有办法,甄家的富贵保不住了,你也别想着转移财货,那样只会更让宫里恼火,而且,我也会盯着你的。」
说着,倒也觉得差不多了,乱石穿空,惊涛拍岸。
甄晴秀眉微蹙了下,雪肤玉颜嫣红如血,低声道:「你将来就不能在父皇那边儿求求情.....」
「不能。「贾珩低声道。
甄晴粉拳握起打着贾珩,啐骂道:「你个混蛋,就只知道占便宜,别的一点儿都指望不上。」
在正卖力地欺负着她,却能说出那般心狠的话,念及此处,心头生出一股恼意,秀发之上云髻流苏轻轻画圈儿。
但没多大一会儿,贾珩没有怎么样,甄晴却是绵软如蚕,提不起一丝力气。
过了一会儿,贾珩正面抱着甄晴,低声道:「其实还有个法子。」
也不能真的不给甄晴一点儿希望,否则肯定又要搞幺蛾子。
「什么法子?」甄晴秀眉之下,凤眸微张,媚意流波,心头一喜,轻声道。
「戴罪立功。「贾珩道:「甄家就算保不住,你甄家的子弟来日还有起复之时,甄家在两江耕耘多年,想来对两江官场中的不法之事知之甚多,如能检举揭发,圣上龙颜大悦。」
当年太上皇南巡,挥霍无度,的确是有历史缘由,而甄家贪敛的钱财收缴上来,然后出卖两江官场,来日或还能复起。
「不
行,这般一来,我甄家会成为众矢之的。」甄晴玉颜玫红,鬓角汗珠蓄积冲散脂粉,贝齿咬着唇瓣,轻声道:「要不,让甄家几个子弟到京营军中,将来立下功劳,在父皇那边儿也能有情分......」
贾珩似笑非笑地看向甄晴,道:「还是想往京营安插人手,将来甄家一倒,这些掌了京营兵马的人,又与楚王绑在一起,你打的好算盘。」
甄家的人其实在江南大营也领有差事,至于其他年轻子弟,如贾家一样,也有不少。
「怎么算是安插人手,也是为兵事分忧,你为军机枢密,你将来打仗总要用人,用谁不是用?再说,你帮我这一遭儿,我以后什么事儿都依你。」甄晴双手环过贾珩的脖颈,看向那眉眼清隽的少年,凑到唇边儿,轻轻啄了一口,水意汪汪的凤眸吮着丝丝蚀骨媚意,轻声道:「我也只属于你。」
反正王爷不大碰她,而且她也有了一个儿子。
贾珩低声道:「纵我不帮你,也能让你只属于我。
甄晴:「.....」你哪来的自信?
贾珩附耳压低声音,问道:「在王妃心中,我与楚王孰......」
后面的话语声音细弱,就有几分听不清。
「你....."甄晴檀口微张,失声而言,芳心震惊莫名,娇躯轻轻颤栗,只觉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触袭遍全身,心湖中浮起遥远的回忆,旋即,好似心头一方水晶破碎开来,道道蛛网裂痕现出。
不,他怎么能将自己与王爷相比?可如论帘帏之间,的确是他...
贾珩轻笑道:「王妃岂不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肌肤相亲之间,任何微妙的变化都可察觉而出,这个毒妇,嗯,也是个妙人。
「你个混蛋,住口啊。」甄晴也是心思通透之人,瞬间明白这话,在少年玩味的目光中,恍若被看穿了心事,恼羞成怒,羞臊难言。
这边儿,甄雪在珠帘处站着,听着二人小声咬着耳朵以及别的声音,雪腻脸颊染绯,只觉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