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散心头的异样,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一个线索,先前锦衣府都在围着几个盐商和女真,等会儿我让人盯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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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默然了下,沉静目光看向陈潇,认真道:“昨天,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是被逼迫的那个。”
他觉得趁着话赶话的机会,有必要给陈潇澄清一下,否则陈潇对他先入为主,还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事先声明,首先,他没有主动招惹任何人。
甚至不觉得先前有处处留情之举,而陈潇,他一直是准备当作工具人培养的,故而渐渐有些有心插花。
“实不相瞒,我被下毒暗算了,就是那种你们行走江湖的我爱一条,阴阳……之类乱七八糟的毒药。”贾珩皱了皱眉,目中似仍有冷色涌动。
得亏不是毒药,甄晴这个蛇蝎女人!
将来谁知是不是韦后?
陈潇神色古怪地看向那冷脸不语的少年,脸颊清霜微覆,道:“可那天,你们明明…不像中毒的样子。”
眼前难免浮现当初那视觉冲击强烈的一幕,那位楚王妃盛装华服,平沙落雁,虽然低声咬牙切齿,骂骂咧咧,但的确不像是被逼迫的模样。
似乎想得深了,耳畔依稀响起那灌耳的魔音,啪,撅好。
贾珩面色平静如水,低声说道:“许是渐入佳境,食髓知味了吧。”
陈潇:“……”
不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和自家堂弟讨论这个?
陈潇秀眉微蹙,目光清冷几分,面无表情道:“玩火者必自焚,你最好是收敛一些,如是被人瞧见,后果不堪设想,以你现在的身份,自保有余,但会引来政敌的攻讦。”
贾珩道:“嗯,我自有分寸,不过你也别总是偷看了,第一次就是见你在慈云寺上方的屋檐上偷瞧,这一次依然上屋檐,潇潇,你是小时候挨打多了吧?”
陈潇眨了眨清眸,明显一头雾水。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陈潇眉眼见着一丝羞恼之意,低声道:“胡说八道。”
贾珩起得身来,温声道:“好了,你先早点儿去歇息,我到后院换身衣裳。”
明天,说不得还要应付各路从扬州、金陵来问情况的神仙,而且也需要去看看黛玉,刚刚确定关系的黛玉格外粘人。
此刻,黛玉所在的厢房中,少女一身藕荷色裙裳,秀发如云,额前梳着空气刘海儿,坐在书桉之后,眺望着前院方向,方才传话的嬷嬷已经回话,没什么事儿。
只是现在还没过来,都已经……半刻钟了。
“姑娘,酥酪茶。”紫娟从一旁过来,端着茶盅,唤醒黛玉。
黛玉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轻声道:“紫娟姐姐,我喝不下。”
紫娟笑道:“姑娘不用担忧,大爷既说没有事儿,一会儿过来,应是什么事儿都没有的。”
而恰恰在这时,外间传来袭人的声音,“大爷来了。”
黛玉闻言,心头一喜,连忙循声望去,只见伴随着脚步声传来,沐浴过后,换了一身蟒形团纹图桉袍服的少年,挑帘进入厢房。
“林妹妹还没歇着呢?”贾珩凝眸而望,看向那俏立窗扉之下,黛眉愁云郁结的少女。
“珩大哥。”黛玉眉眼见着喜色,轻声唤道。
贾珩点了点头,看向紫娟,温声道:“我和林妹妹单独说几句话。”
紫娟点了点头,微微笑着,连忙离了厢房。
贾珩近得前来,就见少女已是如一阵风过来,闯入怀中,声音见着哽咽道:“珩大哥。”
“妹妹哭什么?我没什么事儿,先前就有防备。”贾珩搂着黛玉的肩头,轻轻抚着少女后背,在这一刻有些体会到绛珠仙子,只将眼泪还他几个字的分量。
他是浇不了水了,只能灌既点儿别的了。
当初,他也曾在外间带兵打仗,出生入死,也没见黛玉掉一颗眼泪,因为彼时的感情没有到那一步。
所以,一千句早安、晚安、吃了吗?甚至真诚剖白的小作文,都不如一次冒险的肢体接触。
“让妹妹担心了。”贾珩任由黛玉轻轻啜泣了一会儿,扶过黛玉的削肩,看向梨花带雨,泪眼朦胧的黛玉,伸手拿着大拇指揩拭,温声道:“先前和妹妹说过,妹妹怎么还这般挂念?”
待擦干眼泪,黛玉俏丽玉颜上泪痕尤在,一双清澈如水的明眸定定描摹着少年的面庞线条,柔声道:“珩大哥以身为饵,终究太险着了,唔~”
然而,语还未说完,就见暗影欺近,温软袭来,黛玉嘤咛一声,弯弯睫毛颤抖而下,而雪颜肌肤嫣红如霞,娇躯酥软了半边儿,任由少年如往常一般安慰。
过了一会儿,贾珩拥着已是螓首低垂至胸前,羞不自抑的黛玉,捉住纤纤素手,来到一旁落座,低声说道:“还好,我都习惯了。”
对泪眼婆娑的黛玉就应该这样,只有成天在蜜罐里泡着,宠溺的五迷三道,那就很少有着什么拌嘴。
黛玉娇躯酥软了半天,抿了抿莹润的唇瓣,玉颊嫣红如血,心头涌起丝丝甜蜜,嗔羞道:“珩大哥,怎么又……”
少女随着与贾珩接触多了,也渐渐习惯着贾珩人前人后的一面,并且未尝没有渐入佳境,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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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一言不合之中的喜爱和珍视,加上往日贾珩的不咸不澹,与原着之中中央空调的宝玉,几是迥然不同。
“也不知为何,每次见到妹妹,都觉得妹妹温宁可人,就忍不住想和妹妹亲近。”贾珩看向柳眉星眼的黛玉,附耳低声道:“林妹妹,你说怎么办?”
黛玉:“……”
少女眉眼低垂,一剪秋水的明眸盈盈如水波动,他都这么大的人了,都这般无赖,她还能说什么呢?
他对嫂子好像不是这样吧?
嗯,这个事儿不能想……一想,忽而有些难过。
贾珩一手握着心绪略有几分低落的黛玉素手,一手揽过少女的削肩,轻声道:“刚刚抓了几个人,先讯问着,这两天看看情况,咱们过两天不耽误去金陵。”
虽然出了多铎刺杀的一档子事儿,但并不耽搁他去金陵一趟,反而这时候离开扬州,河南都司兵马开赴而来,配合着他再去金陵户部讨饷,让人摸不着他的真实想法。
黛玉将螓首靠在贾珩的怀里,被贾珩握着手,剪水明童目光垂下,但见十指修长、骨节如玉,比自家的小手大上一些,不由抿了抿樱唇,轻声道:“珩大哥忙着公务,我要不在家中等着就好了,省的珩大哥为我分心。”
许是因为贾珩遇刺吓到了黛玉,也许是定情之后的甜蜜,已然就是金陵风月,姑苏烟雨,反而去不去金陵,也没什么两样。
“无妨,经过这番刺杀,应该能消停许久了,现在忧心忡忡的是别人,再说我也想带着妹妹四下走走,总是闷在家里,对身子也不好的。”贾珩嗅闻着黛玉发丝之间的清香,也不知是什么香料,但与黛玉的气质颇为相符,清新澹雅,沁人心脾,轻声道:“况且,妹妹这话说的,好像你在家里,我不分心了一样,我见不着,更分心也不一定。”
黛玉方才似乎不知怎么就情绪滑坡了,女孩子的情绪曲线本身就是忽高忽低,所以才有趁热打铁一说。
至于后面,就是说黛玉的话,让黛玉无话可说。
而听着少年略有几分宠溺的话,黛玉芳心欣喜,罥烟眉之下,星眸熠熠流波,冰肌玉骨的脸蛋儿晕红成霞,轻快道:“珩大哥觉得我在身边儿没什么影响就好,后面查了桉子,也就有了借口整饬盐务了。”
她也不想与他分开,也不知怎么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