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晴看了一眼那少年,心头恼火不胜,这人又是什么眼神,果然对着歆歆和她家儿子是两幅面孔。
甄雪柔声道:“姐姐,要不要在这儿多歇两天?”
甄晴低声说道:“先歇着一天也可。”
几人一同用过饭菜,楚王妃甄晴让嬷嬷抱走了水歆,旋即进入一间书房品茗叙话,相对而坐。
贾珩看向朱红衣裙,浮翠流丹的甄晴,离座起身,近前,拉过甄晴的玉手,笑了下说道:“王妃,许久不见了。”
甄晴见此,伸手挣脱着贾珩的手,柳眉倒立,目光几是羞愤不已,压低了声音,娇斥道:“你放开我,你个混蛋!”
贾珩低声道:“都帮着撵人了,还装呢?”
甄晴:“……”
屏退旁人,只是想打听这人去扬州究竟是不是清查盐务,以及下一步的动向,根本不是方便他行事。
贾珩道:“再说这样说话,王妃不觉得听的更清楚吗?”
也不多言,暗影欺近,直奔玫瑰花瓣。
甄晴冷哼一声,则是伸手轻轻推搡着贾珩的肩头,但力气原就不是贾珩的对手,稍稍挣扎了下,雪腻脸颊嫣红如血,几是瘫软在贾珩身上,清冽狭长的凤眸见着恼怒之色,怒骂连连,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混蛋,你去扬州做什么?”
贾珩低声道:“王妃问的未免也有些太多了吧。”
甄晴神色幽幽,冷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是为了清查盐务。”
终究是有了亲密的关系,有什么都是说着什么,除却在一些别的事儿上,其他也没有怎么避讳。
贾珩看向甄晴那张羞恼交加的脸蛋儿,目光带着几分审视,问道:“王妃,莫非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甄晴秀眉微蹙,目光闪躲了下,低声道:“盐务的事儿是一趟浑水,牵涉的人很多,你打算怎么着?”
以这人的狠辣,就怕使出那等雷霆手段。
贾珩道:“王妃是在套着我的话?”
说着,抱着楚王妃甄晴坐在自己的腿上,磨盘入怀。
楚王妃掐着贾珩的腿,秀眉紧皱,低声道:“你个混蛋,让人瞧见了。”
甄雪看着正在卿卿我我的两人,不知何时,藏在衣袖中的玉手,攥紧了拳头,姐姐与他愈发肆无忌惮了,现在都开始当着她的面。
虽然也不是没有过,但那时是解毒,现在两人算是怎么回事儿?
贾珩附耳说道:“也有甄家牵涉在其中了吧。”
甄晴身上的香料,是一种进贡给宫中的香料,气味幽郁。
“我们家是宫里办差。”甄晴听着此事,芳心一惊,连忙说道。
贾珩道:“王妃,最好如此,如是涉及到甄家,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你……心狠手辣?我们两家是世交,你又这般欺负了我们,你怎么这般狼心狗肺,薄情寡义?”甄晴恼怒说道,这个混蛋手还在她怀里不安分,就说这等威胁于她的话。
贾珩低声道:“正因为是世交,还有这般交情,才给你勿谓言之不预,现在朝廷要做大事,离不了银子,这些虫豸在大汉盛世之时,贪墨无度,朝廷还能容忍,现在国事唯艰,处处都要银子,岂容彼等横行,王妃最好也要顾全大局,盐务方面的事儿,究竟知道多少,也和我说说。”
楚王妃甄晴美眸微眯,芳心生出一股寒意,似是如坐针毡,这个混蛋果然是冲着盐务去的,道:“就凭你一个人?你可知盐务从上到下都是一笔烂账,盘根错节,别被人当了枪使,尤不自知。”
贾珩附耳低声道:“王妃也在把我当枪使?”
楚王妃甄晴,美眸一眯,羞恼道:“你再无礼。”
贾珩面色肃然,低声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不仅是甄老太君年纪大了,有些人也上了春秋。”
有些话不好直说,但甄晴是聪明人,心思玲珑,一点就透。
其实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甄家已经回不了头了,也就是说纵然砸锅卖铁,也还不上亏空,但能保全一些骨血,不至于如牛家和原着的贾家一样。
甄晴娇躯颤栗了下,美眸不由闪过一道寒光,分明听懂了贾珩的弦外之音,声音许是因为恐惧而颤抖道:“你……你要动甄家?”
贾珩道:“没人要动甄家,你是楚王妃,如果安安分分,还可保几世富贵,你说你何必呢。”
甄晴道:“你住口……”
“好了,还是不说这些了,你总想套我的话,等会儿让你套个够。”贾珩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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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妃甄晴从方才的恐惧心神中回转过来,秀眉微蹙,腻哼一声,一张艳丽如霞的雪肤玉颜羞红成霞,啐骂道:“混蛋,你怎么不去死!”
这人就是欺负惯了她们姐妹,现在简直比对自己的老婆都熟练,她是不是太给他好脸色了?
甄雪瞥了一眼相拥在一起的“郎情妾意”的二人,蹙了蹙秀眉,实在看不过眼,盈盈起身,道:“姐姐,我去看看歆歆了。”
“妹妹别走。”甄晴连忙起得身来,近前,拉着甄雪的胳膊,低声道:“妹妹如走了,我如何还在这儿?”
如是两位王妃在一块儿与贾珩寒暄,那么就是甄贾两家旧友故人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