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多月没见?不过,她等会和他要需得寻机会一慰相思之苦。
「帮本宫沏杯茶,让嬷嬷和女官去准备晚宴,等晚间,本宫要宴请永宁伯。」晋阳长公主想了想,柔声说道。
怜雪心领神会,应了一声,然后提起茶壶沏茶,而后就去支开着女官和嬷嬷。
晋阳长公主纤纤玉手探出端起茶盅,递至莹润如蒙露桃蕊的唇瓣旁,饮了一口,美眸现出一抹怅然,她这会儿只觉浑身不带劲。
定是方才那卷图册子惹的祸。
就在这时,忽而听到珠帘「哗啦啦」响起,继而是一抹鲜丽的粉红长裙。
「娘亲。」说话间,小郡主李婵月也过来,藏星蕴月的清眸微微黯然,俏丽脸蛋儿上,分明带着几许怅然之意。
「婵月,怎么闷闷不乐的?」晋阳长公主放下茶盅容色诧异说着,比甄晴尤过之三分的丰圆自绣墩上起来,近前拉住李婵月的小手,低声道:「小贾先生过来,怎么没有陪着他说话?」
李婵月云烟成雨的眉眼间,见着一丝郁郁之色,低声道:「小贾先生和她们一家人说着话,我也不好在一旁打扰着。」
方才她坐了一会儿,听着几人说话,就觉得格格不入想插嘴,也插不了。
晋阳长公主柳叶细眉挑了挑,妩媚流波的美眸现出一抹笑意,伸手揉了揉李婵月额前的空气刘海儿,清声道:「就你这样的闷葫芦,为娘若不帮你,你就等下辈子罢。」
李婵月:「....」闷葫芦?等下辈子?
不是,哪有这样说着自家亲生闺女的?
晋阳长公主柔声道:「你先喝杯茶,等他见过他家里人再过来。」
虽有些想撵婵月离开,但想着还容易引起怀疑。
李婵月轻叹了一口气,道:「只怕要好一会儿了,我先往里间睡会儿,等小贾先生过过来,娘亲再过来。」
说着,白生生的小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
「嗯,去罢,等晚间再唤你。」晋阳长公主轻声说道。
这座舱室原就是一待客小厅带有两间厢房的格局,而厢房之中,还有着三间套厢,李婵月说着,就挑帘进得一间套厢。
待李婵月走后,晋阳长公主幽幽叹了一口气。
另外一边儿,贾珩与元春还有探春叙了别后事宜,见已至申时,去寻晋阳长公主,沿着廊道,不想迎面见着怜雪,却见怜雪给自己使了个眼色。
「殿下就在尽头右拐的舱室。」怜雪说着,就望风去了。
贾珩点了点头,也不再大多言,快步绕过宽及两人的廊道前一架琉璃屏风,右拐挑帘进入小厅,挑开珠帘,看向那坐在轩窗前隔着竹帘眺望河堤的丽人。
立定身形,拱手道:「见过晋阳殿下。」
晋阳长公主转过身来,挽起的云鬓下,秀眉之下的美眸盈盈如水,定定看向那蟒服少年,四目相
对,只觉心神一颤,思念顿时如开了闸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
贾珩快步近前,见着四下无人,快行几步,拥住丽人的腰肢,带入怀中,低声道:「荔儿。」
「别,子钰,婵.....唔~」
晋阳长公主还未说完,就被堵住了樱唇,旋即,就是淹没在如潮水般绵绵不绝的气息中。
雪岭烟云散去,日头西沉,两支红梅折下,顿时舐碎成一片片花瓣。
而晋阳长公主脸颊染绯,已是心头剧颤,不能自持。他怎么能?婵月可就在隔壁呀.....
只是,旋即,心底就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异样,那种随时都可能被婵月发现......令人心神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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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婵月这会儿正在隔壁,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忽而眼睫微微颤抖,醒转过来,不由掀开被子,穿着绣花鞋,起得身,正要前往小几旁,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秀眉下的明眸闪了闪。
「这.....什么声音?」李婵月凝了凝秀眉,清丽韶颜微变,心湖中涌起一股狐疑。
循着声音,轻手轻脚就绕过屏风,行了几步,借着帘子向着晋阳长公主的厢房望着。
这一望,就是再也抽不开眼,目瞪口呆,怔立原地。
「小贾先生,他,他......果然在抢着娘亲.....「李婵月那张清丽脸颊红扑扑的,看着那雪岭折梅的少年,只觉心脏宛如被攥紧了一般。
她这几天和娘亲睡在一张床上,也常常如小时候一样将脸埋在那里,可小贾先生是怎么回事儿?
不,这和她还不一样这小贾先生......多大人了,他是小孩子吗?
李婵月凝眸望去,只觉难以置信,不由攥紧了手帕,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唯有胸腔中的心脏砰砰跳着,如鼓点般,恍若在耳畔响起,不知为何,只觉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贾珩这会儿,双手拥住已是瘫软成泥的晋阳长公主,只觉齿颊生香,过了一会儿,附耳问道:「殿下刚刚说什么?」
「这时候才问?婵月她,她还在里面呢。」晋阳长公主雪颜彤彤如霞,涂着玫瑰眼影的美眸顾盼流波,声音断断续续,语气嗔怒说道。
贾珩先是怔了下,低声说道:「殿下,婵月她也该知道你我的事儿了,大人的事儿,她小孩子一个,也不该多管的。」
小丫头而已,也没什么避讳着,见他和晋阳亲热,就应该自动回避。
晋阳长公主怔了下,下意识「嗯」了一声,当初,她在皇兄跟前儿说着「兼祧」的事儿,这些也需寻个时候也要贾珩来说。
李婵月此刻躲在里厢,听着外间的人说话,玉容变了变,挪动着已有些发软的娇躯。
心头轻啐了一口,真不知羞,暗道,究竟谁该回避着?正要发出声响,撞破这两人,忽而目光就好似抽不离了一样,却见那小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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