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雨村却不敢自矜,忙道:“王爷客气了,讨教二字,学生诚不敢当,王爷手下智谋之士云集,可谓风云际会,学生庶竭弩钝,如有愚人之见而为王爷所鉴,已备感荣幸。”
此言一出,慧通、许绍真心头的一些冷意,才散去一些,这姿态起码很低。
许绍真笑道:“雨村先生,王爷素来敬重读书人,雨村先生是当世名宦贤达,无需如此过谦。”
贾雨村连道不敢。
而后,众人分宾主落座,开始叙起话来。
晋阳长公主府,鹿鸣轩
明月皎洁,悬于中天,帏幔四及的床榻上,绣着芙蓉图纹的锦被下,一对儿不着寸缕的璧人相拥一起,空气中除却屋中兽头薰笼中燃起的几缕袅袅青烟,还混合着一股靡靡的气味。
丽人蝼首秀发之间的凤头钗早已褪去,光洁如玉的额头下,鬓发汗津津地贴在脸颊上,两弯柳叶眉下,晶莹明眸微微张开一线,一张雍容丰美、艳若桃李的脸蛋儿白里透红,玫红气韵泛起,几如丹霞云锦,彤彤如火,唇瓣晶莹饱满,恍若花蕊凝露。
晋阳长公主此刻周身瘫软,恍若一团烂泥般,如一个树獭般贴靠在贾珩的身上。
“子钰,你这肩伤,好了一些没?”丽人方才也注意到了贾珩肩上的淤青,此刻蹙了蹙秀眉,关切问道。“好了一些,抹了药酒。”贾珩轻声应道。
“昨个儿,是咸宁给你涂抹的?”丽人拉过贾珩的手,明眸微闪,低声问道。
昨日她也见到咸宁与这人二人相伴而行,应该是去涂抹了药酒,不知咸宁是让女官代劳,还是自己亲自上手?
贾珩凝了凝眉,嗫嚅说道:“咸宁公主赠了一瓶药酒……”
“你可真是艳福不浅。”见贾珩支支吾吾,玉人嗔了一句,伸出纤纤素手,掐了掐贾珩的腰间软肉,也不好继续这个话题。
贾珩也只当没听见,没有继续往下延伸,改换了话题,问道:“明天去晓绿园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找到窖藏的银子,对了,我想买一座庄园,你有什么好地段儿推荐没有?”
晋阳笑了笑,打趣道:“怎么,贾都督是想置备庄园广厦,金屋藏娇了?”
“哪有金屋藏娇?就是等天热的时候,拉着你一同去避避暑什么的,再过几个月,夏天就到了。”贾珩低声说道。
晋阳长公主闻言,柔媚一笑,探手而下,故作恍然道:“原本是要和本宫一起呢。”
虽明知这话多半是哄自己,可心头难免涌起一股甜蜜。
晋阳长公主玉容嫣然,柔声道:“本宫在西山就有几处别墅,闲置着也是闲置着,等回头让怜雪告诉你位置。”“我还是自己买一座吧,总用你的,有一种……”
有一种吃软饭的感觉,软饭硬吃。
“嗯,倒还挺讲究?只是用着本宫的别苑金屋藏娇,许是更……也不一定?”晋阳长公主说着,在贾珩心口捉弄了下。
贾珩面色异样,心头一跳,轻轻让开丽人的捉怪,低声道:“荔儿。”
暗道,许是更什么?
难道你还潜藏着躲衣柜的属性?
“你躲什么?本宫其实就是想试试,你怎么就特别爱这个,刚刚都像个孩子。”晋阳长公主羞嗔说着,忽而玉容嫣红,低声道:“怪不得你说什么有了就生下来,原本打着这般主意。”
贾珩脸色一黑,这都什么都跟什么。
他根本就不好那一口。
贾珩道:“好了,别说这些了,咱们说说正事,你那庄园,过几天我想领着几个族妹出去走走,踏踏青、放放风筝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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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和本宫都没出去踏过青,放放风筝呢。”晋阳忽而幽幽道。
贾珩脸色一黑,道:“你别学人说话,一股……”
他觉得晋阳长公主就是故意的,只能说太懂情趣了,一壶陈坛老酒,醇厚馥郁。
说来,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其实也不长,但不管是心灵还是身体,相性似乎都无比契合,反而如前世热恋中的男女,在日复
一日的相处中,逐渐深化着亲密关系。
贾珩温声道:“那你也过去就是了,正好招待招待我那几个姊妹。”
“本宫想和你一起单独走走,带着那些小丫头碍事。”晋阳长公柔声细语说着,旋即心念微顿,又轻声道:“不过,你说
的也对,也该让你家里的姊妹见见本宫了。”
贾珩闻言,面色顿了下,这话就不好接,总觉得话里有话,暗藏杀机。见姊妹,还是见可卿?
贾珩转换了个话题,道:“好吧,要不等明天抄检了忠顺王在西山的园子,咱们两个就四下走走,还方便一些。”
“那就这般说定了。”丽人柔声说着,轻轻拉过贾珩的手,十指交缠,掌心相抵。
两个人耳鬓厮磨地叙着话,不觉时间流逝飞快。
“子钰,今个儿不回去了吧?”晋阳长公主将滚烫如火的脸颊埋在心口,纤纤手指在心口画着圈圈,这会儿丽人酥软娇媚
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