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原着,主持此事的赖家、单大良家都相继倒台,凤姐自要费心一些。
贾母笑了笑,说道:“那咱们就不等他了,原想着亲戚亲里,怎么也能热闹一些。”
薛姨妈笑着接话道:“宝丫头的生儿,年年都有过,一碗长寿面就是了,也不好太过劳烦了。”
贾母笑道:“这是宝丫头过的头一个生儿,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也是应该的。”
黛玉静静听着,抿了抿樱唇,她从小到大过生,拢共也没这般热闹机会,许宝姐姐是客吧。
众人点头称是。
元春听着几人谈论着贾珩,秀美玉容上思索之色浮起,眸光闪了闪。
暗道,珩弟中午定是去着晋阳长公主府上了,也不知那枸杞子,他拿去泡茶了没有。
昨日关心则乱,倒还不觉太羞臊,今日回转过神思,心底已是羞不可抑。
她真真是魔怔了,昨个儿好像不知羞了一样,哪有族姐给族弟送着补益精气的补药?
凤姐拿着一张戏单,递将给贾母,笑道:“老祖宗,您看点哪一出戏才好?”
贾母笑了笑,慈祥目光投向宝钗脸上,说道:“让你薛妹妹点着就是了,今儿个她才是寿星呢。”
宝钗笑道:“老太太面前,谁也称不上寿星的。”
众人都笑着称是。
贾母再三相请,宝钗这才伸手拿起单子,点了一折戏,都是老人家爱听的热闹戏。
随着戏台上伊伊呀呀唱起,众人都听着戏曲。
不多时,只听到一个婆子上来,道:“老太太,珩大奶奶,大爷回来了,正往这边儿赶着呢。”
此言一出,宝钗明眸抬起,徇声而望,心头自是有着几分欣喜。
凤姐俏脸上现出烂漫笑意,说道:“老太太,那位山子野老先生为园子画的图纸弄好了,我去取了来,正好给珩兄弟看看。”
贾母笑着摆了摆手,道:“去罢。”
而说话的空当,贾珩也回到宁国府,上了天香楼。
却说凤姐这边厢,望着自家院落而去,见着院中空荡荡,心头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快步向着厢房而去,只听得里间传来阵阵调笑之声。
凤姐脸色变了变,将身子凑在窗户跟前儿,偷听里间的动静,只听得窸窸窣窣的亲嘴声,伴随着一个往日略微熟悉的声音传来:“这大白天的就……你就不怕你那阎王老婆回来。”
而后那熟悉的男子声音接着传来,几让凤姐揪心,“她现在只怕还在东府给薛家大妹妹庆生儿,哪知道回来?我的小心肝,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
因为贾母让贾琏回来与凤姐居住,但凤姐心有芥蒂,偏偏不让贾琏碰,一连好多天过去,贾琏如何忍耐得住,不多时,就勾搭上鲍二媳妇儿。
鲍二媳妇儿一边喘着气,一边笑道:“多咱死了你那阎王老婆,将平儿扶了正,你只怕还自在一些。”
“哎,别说平儿,现在她自己不让我碰着不说,连平儿都不让我碰着,你说我命怎么这么苦,就该犯这么一个夜叉星!”贾琏忿忿说道。
凤姐在外面听得贾琏之言,一颗心沉入谷底,手脚冰凉,鼻头一酸,叱骂道:“好一对儿奸夫淫妇!”
“彭!
!”
飞起一脚,将紧掩的门户踹开,怒气冲冲进入厢房。
其实,贾琏也是刚刚宴请了孙绍祖,喝多了酒,否则,断不敢这般托大,竟在自家院落与鲍二家的偷情。
见凤姐俏脸含煞,冲将进来,贾琏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道:“你要做什么……”
这时,鲍二媳妇儿拿起被子,遮住了白花花的身子,面色惊惶,向里间瑟缩躲藏着。
“下作小娼妇,没脸的东西,偷了主子汉子,竟还要害死主子老婆!”凤姐心头发苦,目噙热泪,上去就厮打着鲍二媳妇。
这时,随之赶来的平儿、丰儿也听到动静,进得厢房,不多时间,从后院过来一群婆子围拢着。
贾琏这时酒意上涌,一见人如此多,恼羞成怒之余,愈发壮了三分胆气,骂道:“平素里惯着你,纵得你愈发不成样,你要打哪个?今个儿,我索性杀了你,我偿了命,大家一起死了干净!”
说着,摘着墙上的一把未开刃的宝剑,“蹭”地抽出,就要追杀凤姐。
凤姐正撒泼着,心头一惧,就向会芳园贾母处跑去,贾琏一路追到夹道儿,才被人劝住,身后一大群婆子围拢着。
天香楼,贾母这会儿正和贾珩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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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哥儿,宝玉他老子今个儿去了都察院,听说那里的御史接了揭自辨疏。”贾母道。
贾珩点了点头,道:“老太太放心,先静待消息就是。”
贾母叹了一口气,道:“说来,宝玉他老子为官也有十多年了,一直倒是兢兢业业……嗯?”
正说着,忽地听到外间喧闹动静,脸色变了变,问着一旁林之孝家的,“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老祖宗,二爷要杀我啊。”未等林之孝家的出去,凤姐闯将进来,披头散发,哭诉道。
贾母面色倏变,连忙道:“凤丫头,这又是怎么了?”
此刻,哪怕是心宽如贾母,也有些心力憔悴,这几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乎不让人好好安生了。
其他人,也都关切看向凤姐,薛姨妈起身,拉过凤姐的胳膊,关切问道:“凤丫头,这是怎么了?”
贾珩凝了凝眉,隐约猜出一些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