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宪派(指法兰克福国民议会)失败的消息立刻经由电报线路传遍了整个德意志地区,这一刻正统派们又站了起来纷纷起兵勤王。
铺天盖地的正统派大军冲向立宪派掌控的区域,每个国家都给出了十分“神圣”且“合理”的理由。
自由派地区则选择壮士断腕与立宪派做切割,他们一面派出军队响应奥地利帝国的号召,一面加紧建设自身防御,同时无数说客带着金、银、美女开始游走在各邦国之间...
殊不知他们的命运早已被人定了价码,一切努力终将化为徒劳。
威廉四世看着手中的战报表情阴晴不定,他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愤怒,抑或是该恐惧。
奥地利帝国和国民议会的争斗居然这么轻易就分出了胜负,现在弗兰茨又将这场战斗变成了正统派和立宪派之间的争斗。
威廉四世甚至找不出自己继续作壁上观的理由,但他又感到很不甘心,明明大家都是国王,大家都是列强,为什么普鲁士只能跟随奥地利的脚步。凭什么?
威廉四世笃信君权神授,但无论是新教教会,还是天主教都对他嗤之以鼻。
更让他糟心的是自己的弟弟居然没有听从自己的命令带兵去了科隆,而从结果来看再一次证明了他是错的。
对于奥地利帝国强行将德意志邦联总部转移到维也纳和搬空法兰克福金融中心的行为,威廉四世根本毫无办法。
虽说弗兰茨的信是用商量的语气写的,但整个德意志地区都清楚这就是命令。
而反抗的下场就是像几个被自由主义洗脑的大公和亲王一样被送进疗养院,就连国家和政权都被迫转交到一些大德意志主义者手中。
威廉四世都觉得只要弗兰茨想,那么将普鲁士肢解成东西两部也不会有人有反对意见。
再加上金融中心的转移,在可预见的未来,德意志邦联必然是奥地利帝国的一言堂。
普鲁士莱茵大区,科隆。
庄严神圣的大教堂之中,一扇沉重的橡木大门之后便是大主教的房间。
房间内精美的雕塑和历史气息浓郁的壁画相映成趣,阳光透过绘着圣人像的彩色玻璃洒下一片金光。
然而房间内的气氛却诡异极了,一个肥胖的男人脖子上系着一条粗重的麻绳,麻绳的另一端系在房梁之上。
男人的身体在空中摇摆,只能用脚趾勉力在凳子上寻找支撑,绝望地延续着自己的生命。
一位圆脸的小修女正在收拾房间,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轻修女正在穿衣服,还有一位身材丰腴的修女冷漠地将事先准备好的忏悔书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