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问题就被吴景给解决了。
既然只是要个儿子,那就是让那刘馥的儿子给何太后做儿子不就行了?至于刘馥同意不同意?这还轮到他愿意不愿意?
他的宗族满口这会就在营地里,如若刘馥敢说一个不字,吴景就敢将他们全宗族的沉河。
反正他吴景又不是缺你刘馥,你不想让儿子当皇帝,那有的人愿意。
醉意涌上脑子,吴景越发觉得自己主意是真不错。
可就在晕乎乎的时候,外面奔来十几个甲士,其领头的直接跑到吴景身旁对他耳附了一句。
吴景正晕着,第一遍还没听清,可等甲士又说了一遍后,吴景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他顾不得招呼这些汝、沛豪族子弟,匆匆就向着涡水西岸的砦壁奔去。
吴景这边带着幕府的人走了,一些粗神经的豪族子弟还没反应过来,反倒是没了吴景在,言语间也放肆了不少。
其中一个人忽然问前头的许劭道:
“许公,您素善相面,不知觉得我们这位吴九江如何?”
这许劭也是喝多了,晕乎乎的笑道:
小主,
“咱们这位太守啊,杀伐决断,有封侯拜相的命格。只是可惜啊,哪哪都好,但就是偏生了个鸟嘴。”
此言一出,听懂的人纷纷大笑。
原来中原人素来瞧不上扬州那地方的人,觉得他们说话就和鸟语一样,咿咿呀呀,完全听不懂。
此刻,有了这番笑话打底,众公族、名士们的心倒是好受了不少。
毕竟再寄人篱下,再时局艰难,让他们这些衣冠子弟居于一个瓜农的儿子下面,还是心里难以接受。
此刻一番嘲讽,倒也平了平这心中气。
但众人笑着笑着,却开始有点笑不出来了,只因为北方的平原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燃烧起了浓烟。
有认得门道的,一下子就明白这是军中的烽焰。
于是,在场所有人再不笑了,踩着木屐就向着涡水北岸的营地跑去。
此刻,能出现在汝南腹地的除了泰山军,还能有谁呢?
泰山军,杀来了!
……
最先奔回营地的吴景,一到营地就气急败坏的骂着朱然:
“怎么回事,泰山军都杀到附近了,你们才探到?”
朱然也很羞赧,对吴景解释:
“那些泰山军速度太快了,之前最新的军报是下城那边送来的,此前上岸的子弟们就遇到了这波敌军,损失惨重才将情报送回来。可我这边刚接到情报,敌军就已经杀到附近了。”
此时的吴景也已经恢复了冷静,他意识到杀来的这伙泰山军一定都是骑军。
所以他当即下令:
“先令北面的钟离绪将岸上的部队都撤回船上,然后南下回师涡口与我军汇合。”
然后就转身对朱然道:
“让人将东岸的精兵也运过来,就留在船上作为后备随时支援这边。”
朱然意外的看了一眼吴景,下意识说了句:
“咱们不撤回船上去?”
却不想吴景大骂了句:
“撤个屁,乃公连敌军影子都没见到就要跑?以后还带不带兵了?都给我振奋起来,让咱们看看,那些泰山军到底凭什么敢深入到咱们这边。”
主将说话提气,全军士气自然低不到哪里去。
本来他们就是孙坚练的精兵,自成军一开始就是奔着打泰山军去的。现在那些泰山军终于来了,他们倒要看看,那些人配不配成为自己的对手。
就这样,西北面烟尘四起,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