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也发兵救急,但怀疑韩王信图谋不轨,刘邦给韩王信一封书信,责备说你如果贪生怕死就不勇猛,就不能胜任大将之职;区区匈奴,难道可以围困你?韩王信接到书信后,思前因,想后果,害怕被诛杀,约同冒顿攻打刘邦,让马邑给匈奴,两军合力攻取太原,兵犯晋阳城。
汉高祖七年(公元前200年)冬天,也就是叔孙通排演朝礼完毕,刘邦享受到为帝之贵后,御驾亲征。铜鞮(今山西沁县南)一役,首战告捷,斩韩王信部将王喜。铜鞮是通往晋阳城的关隘,铜鞮一破,汉军汹涌而来,韩王信知道晋阳难守,当即逃往匈奴。
就在刘邦乘胜追击之时,突然杀出一支军马,那军马打的旗号却是赵王。原来韩王信败北,其部属曼丘臣和王黄等集结韩王信的散兵败将,拥赵国后裔赵利为赵王,联合匈奴、韩王信反击刘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为守护大汉山河,刘邦非累死不可。
这时已临冬天,天越来越冷,北方风雪早下,天地茫茫一片。败军溃散,刘邦一鼓作气,大驱军马,追亡逐北,直杀到楼烦(今山西宁武)。此时天大寒,中原士兵有两三成人被冻掉手指,异常酷烈。虽然天寒地冻,晋阳因无大将据守,刘邦一鼓攻取。刘邦听说韩王信已经逃到匈奴,十分愤怒,前前后后一共派了十多位使者前往匈奴探听虚实。使者都回报说,匈奴人羸弱,匈奴军疲弱,匈奴的羊马瘦弱,要打赢匈奴不难。
但刘邦谨慎,再派娄敬前往匈奴查探。风雪漫天,学积阻路,异常难行,刘邦久等娄敬,毫无音讯,下令进军。娄敬顶风冒雪,快步奔回,在半道遇上前进的刘邦大军,刘邦问匈奴军事实力如何。娄敬所见与其他使者看到的一样,但却说出不一样的话。娄敬说:“大凡两军相交,彼此总是要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强处。我去匈奴,只见弱民、疲军、瘦马,冒顿这样做,一定是想让我们以为匈奴势弱,他可能早已伏下精锐之师。我认为不可轻易对匈奴用军。”
然而此时刘邦已然发兵,三十多万大军全在路上,听到娄敬那使人丧气的话后,刘邦大发流氓脾气,厉声大骂他一通,遂驱军前进,囚娄敬于广武(今山西代县西南),也就是句注山下。
冒顿见汉军势大,一时难以抵御,于是领兵撤退。汉军见冒顿兵撤,大举追击,势如平原跑马,非常高兴。汉军一路追击,所遇全是老弱病残,畏惧之心大去,刘邦命三十多万大军全力追击。三十多万大军,虽然迎风冒雪,但毫无阻碍,如入无人之境,大踏步而行,毫不戒备。刘邦领着随行部队,轻轻松松地,比步兵先到平城(今山西大同市)。刘邦刚到平城,领兵视察白登,当即被冒顿派精锐骑兵围困于白登(今山西大同市东北),七日七夜衣食难继。
刘邦身陷白登,只见四野全是匈奴军。匈奴骑兵很彪悍,西方一队,全是白衣白马,十分威武;东方一队,全是青衣青马,肃然骇人;北方一队,全是黑衣黑马,雄壮无比;南方一队,全是红衣赤马,挺首昂然。刘邦心下暗悔,懊丧难言,急欲寻思脱身之计。
“陈平,我军被困,而大军未至,武力是行不通的,平日你计谋最多,说说该怎么办?”陈平是汉家谋士,刘邦很仰仗他的计策。
“我也知道匈奴势大,但绝没想到如此之大,还加上那万夫不当的韩王信。唯今之计,只有如此如此,此招虽是险招,但除此别无他法。否则我们再多困几日,就算不被打死,也将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