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秦的三大主力军团

以战争起家的大秦

从秦国初立到秦王朝统一的六百多年时间里,名将辈出,屠戮无数。虽然被陈胜吴广起义打了个猝不及防,一旦缓过气来,大秦的刀锋还是那样锐利。

秦二世时代,秦国最猛的武将非章邯莫属。

临危受命的章邯,率领着大部分由刑徒组成的军队,就像一头从山上冲下来的饿虎,势不可当。在消灭张楚之后,章邯并没有把江南群雄放在眼里,仅仅派出几支队伍去围剿,自己则把主要目标对准了魏国。

复国后的魏国正处于战略要冲,是秦军东出北击的瓶颈。拿下魏国,秦军进可攻退可守,将一举扭转不利局面。

秦二世二年(公元前208年),就在项梁刚刚推出楚后怀王这个傀儡没多久,章邯将魏都临济(今河南封丘县东)包围了。

魏王姬咎本是西周文王之后,怎奈此时立足未稳,不复乃祖遗风。早在听说秦军将要杀过来时,姬咎就已经惶恐不安,找主心骨周巿商量。忠心耿耿的老周巿的意见是:向齐国、楚国求救,三国合兵坚决抵抗。姬咎也别无他法,只好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写了两封求援信,派人杀出重围,送到齐、楚两国。

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明白。接到求援信后,齐王田儋率先反应,亲自与弟弟田荣共同领兵前来救援。田儋出兵,一半是因为休戚相关,一半也是因为要还周巿的人情。陈胜占据陈县称王的时候,派周巿率军北上。周巿在黄河下游辗转作战,为田儋创造了机会。田儋当机立断,和从弟田荣、田横杀死当地县令,自立为齐王,恢复了原齐国领地。田儋能有今天,多亏周巿。投桃报李,田儋带着人马来了。

相比齐王的身先士卒,楚国的反应并不热烈,项梁只派远房族侄项它带一队人马赶来援助。齐、楚两军与魏军在临济城下合兵一处,一时间车如潮水马如龙,刀枪林立,人浪起伏,倒也壮观。姬咎与周巿喜极而泣:援兵来得很及时,这下有救了!

临济城内,三国联军紧急布防,忙得热火朝天。临济城外,章邯的大军镇定从容,不急不躁。章邯并不在乎面对多少人马。临济就在眼前,他相信自己要胜利了。

当忙碌了一个白天的魏、齐、楚联军疲惫不堪的时候,这天夜里,驻扎在城外的章邯命令秦军人衔枚马勒口,悄无声息地对临济发起突然袭击。齐、楚两军驻扎在临济城脚下,围成一道坚强的人体屏障。没想到眨眼之间,势如疾风的秦军幽灵般来到了他们的营外,默契地平端矛戈,雷霆一击般冲进了齐、楚军营。

使用了偷袭战术的章邯军如同猛虎闯入羊群,杀得齐、楚两军措手不及。在这个沉寂的夜晚,打破了静谧的喊杀声和惨叫声没有持续多久,就又恢复了宁静。只是那强烈的血腥味刺激得临济城上的魏军欲呕。

旭日在同一个位置升起,并不顾及人间悲欢,兀自放射着耀眼的光芒。临济城下却已经成了死者的坟场。天刚大亮,秦军已把临济包围得水泄不通,魏国顶梁柱周巿和齐王田儋已经在昨夜的混战中战死,魏都已变成了一座孤岛。

姬咎得到报告后,一声长叹。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天赐他一个天皇贵胄的血脉,天赐他一颗不甘沉浮的雄心,天赐他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然而,天没有赐予他指点江山的实力。此时的姬咎自知死期不远,反倒看得开了。他派人向章邯送信,表示愿意放弃抵抗,开城投降,只求秦军不要屠城,放过满城百姓。章邯回答得很干脆:好!得千金一诺,姬咎下令开城投降。就在秦军浩浩荡荡进入城内之际,姬咎纵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