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格斋站在祠堂中央,手捧密信,沉声宣读了杨一清的教诲与指示。
随着话语的深入,祠堂内的气氛逐渐凝重。
“我们杨家,自古以来便是以学问和德行着称,但今日之世,非但要有文治之功,更需有应变之才。”杨格斋慷慨陈词,“父亲已为我们指明了方向,那便是积极投身于朝廷变法之中。只有这样,我们杨家才能够保存延续。”
但是杨格斋没有打动在场的杨家众人。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杨家会失去地方的话语权的。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支持变法,就是在挖杨家根基。”
“就是,应宁怎么会下这种决定!”
杨一清,字应宁,杨格斋,字献宜,杨盛斋,字献松。
面对家族内部的激烈反对,杨格斋并未露出丝毫慌乱之色,他的目光更加深邃,仿佛能穿透眼前的重重阻碍,直视到杨家未来的曙光。
他缓缓放下密信,双手背于身后,在祠堂内踱步,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稳。
“诸位叔伯兄长,我理解你们的担忧,也深知我们杨家在地方上的影响力与声望来之不易。但请允许我提出一个问题:何为真正的根基?
是那些固化的权势与地位,还是我们家族世代传承的智慧,是那份无论时代如何变迁,都能引领家族前行的力量?”
他停顿片刻,让这些话在每个人的心中回响,然后继续说道,“都不是,父亲在信中提到,世事如棋局局新,唯有不断学习与适应,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朝廷的变法,虽看似是对旧有秩序的挑战,实则是国家求新求变、图存图强的必经之路。我们杨家若只知固守陈规,不求变革,终将被时代的洪流所淹没。”
“再者,”杨格斋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激昂,“参与变法,并非意味着放弃地方的话语权,而是要在更广阔的舞台上,以我们杨家的学识与智慧,为国家和民族贡献更多的力量。
到那时,我们的话语权将不再局限于一地一域,而是能够影响全国,甚至流传千古。”
“当然了,最为重要的一点,父亲已经被停职了,而且,以后,他也不会在内阁工作了。”杨格斋还是将杨一清被停职的消息说了出来。
不说也不行,这种消息,怎么可能瞒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