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地位和头脑，想要看透这些，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说的不错。”

秦有容点头，上官洁乃是她的恩师之一，她对此的了解尤为深刻。

“还有一点，我必须要提醒你。神州文脉传承太过悠久，很多东西在神州子民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陛下所做的一切，的确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距离彻底改变，还是差得远……”

秦有容满脸郑重，“光是东南还好，若是在青州搅起风雨……，后果着实难料！林大人，我实在是担心你啊……”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陛下当初不入青州，其实也是因为心中的忌惮。

文脉之力，能贯穿时间长河，其锋利远胜刀兵！

大家都是聪明人，道理明白了就行，完全不必说出来。

林荣说得对，神州数数万万子民，心中都有一个贼。

即便陛下身为一国之君，甚至都不愿将之说出，只是在暗中努力改变。

由此可想而知，此事若是处理失当，又将会出现何等可怕的后果。

林荣听闻之后，面色不变，心中却是狂喜。

这一点他自然也明白，不过嘛……，要的就是这么个结果！

老皇帝坏得很，给了自己顶格的封赏，后续还不知有多少蹩脚的破事等着他。

搞点事，给自己往下拉一拉，这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而以自己现在的地位……

定国公！

光听名字都知道分量的好吗？

一般宵小，能撼动自己吗？

根本不可能！

所以，前往青州对自己而言，绝对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林大人，您不妨仔细思考几日再做决定……”

秦有容说完后，又继续补充，“万夫所指，举世皆敌之时，口水都能淹死人啊！”

“哼！”

林荣却是猛地一拍桌子，脸上顿生决然，“我大武顺仁陛下所做之种种，无不证明了其高瞻远瞩，英明伟大的正确性！”

“正所谓，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独往矣！”

“我林荣乃是堂堂定国公，大义当前，岂能畏首畏尾？如果就连定国公都如此畏缩，我大武文脉希望何存？！”

他这话，说的是慷慨激昂。

说话嘛，自然是要句句不离大义了。

事不妨干，但话要捡好的说，自古以来，哪儿有自己骂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