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为堂堂帝辛之子的一世父母,怎能轻易向他人行此大礼?夫人,请起吧。”
古夜轻轻拂袖,吹出一股微风,将金蟾衣托起。
多年不见,昔日这位金蟾宫少主也已成了一介妇人。
但她的容貌依旧姣好,不减当年风采的同时,也多了一丝贵妇人的气质。
“谢鲤神大人!”
金蟾衣起身,依旧没失了礼数。
面对眼前之人的出现,她心中似有无限的疑问等待解答,但还来不及出口询问,古夜便先一步开口。
他看了一眼那尊七彩大鱼神像,道:“这么多年过去,还供奉着这尊神像,你们也算有心了。”
“若非鲤神大人的器重和庇护,夫君也罢,妾身也罢,昔年恐怕早已葬身于南沧古国的祸乱当中,此等大恩,此生怎敢遗忘?”
金蟾衣神色很不平静,像是依旧不敢相信今日这一切的发生。
“当年我飞升上界,陷入绝境,几无生还的可能,尔等如此肯定我还活着?”
古夜问。
“说来惭愧,昔年之事,夫君和妾身都认为鲤神大人已经……”
说到这里,金蟾衣顿了顿,继续道:“但洪宗主不这么认为,还有那位楚道友,也正是楚道友当年不遗余力地在阴墟大地行走,寻找各路能人,为鲤神大人行占卜之事,我等这才得知鲤神大人一切安好。”
“洪祭司和楚霸王吗?原来如此……他们和顾祭司如今身处何方?”
古夜了然,又问道。
他来至此地,却并没有在七彩吞天宗内感受到这三人的气息存在。
“夫君而今在阴墟大地云游,已去多时。”
金蟾衣道:“洪宗主则依旧在这苍梧界,七彩吞天宗扎根此界多年,渐渐安稳,洪宗主便将宗内琐事交给妾身,多年来一直在苍梧界另一地隐世,潜心着书立说,唯有每年鲤神佳节之时,方会回宗来此祭祀神像。”
“鲤神节?”
这三个字古夜倒许久没有听闻了,近乎忘却。
昔日他手下的这几位祭司,就属洪知命最为老道,弄出了这么一个鲤神节,为他增添了不少香火和信众。
不曾想久历江湖之人,也有厌倦之时,如今选择了隐世不出。
“那楚霸王呢?”
古夜又问道。
“楚道友,他罕有前来苍梧界的时候,只因公务繁忙。”
金蟾衣回道。
“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