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申图子连忙垂首，“陛下还言：古阴界于阴界九地的地位和无尘天于神界九天的地位相仿，我等先天神族常年保持中立，乃是太古时期各方神族一同签订的条约，隐世不出方能天下太平。”

“太古神族中立条约……这份条约就是为了约束我等先天神族，遵循我等祖辈的意志，避免给人间带来战火。女娲神族曾为这份条约的签订者之一，本帝自然不会忘却。”

圣德帝君听到这几个字眼，气息一散。

他的手指在帝座上轻轻敲打，似沉吟了一会儿，又道：“不过，据本帝所知，你们阴界的那位东岳帝君可不是这样的想法。祂身为自古长存的先天神只，也是这份条约的起草者之一，但祂却屡次将其打破。上古那场阴神大战，便有祂的参与。而今阴庭定都人间界海，背后也有祂的身影在推波助澜。”

“这……”

申图子哑口无言。

看起来，圣德帝君说的都是真的。

申图子不敢回话，他虽为阴间一大先天巨头的嫡系后裔，但也不敢妄议东岳帝君这般的另一位巨头人物。

见对方沉默，圣德帝君又问，“你可知，此番无尘天提前开启的原因？”

“相传与共工氏初祖复苏有关。”

申图子回道。

“既然知道，那你就应该明白，共工氏初祖乃是连禹皇都难以彻底抹杀的存在，祂的出世必然会在九天十地掀起一场浩劫。”

“我等先天神族的祖辈本就是秉承众生意愿而生，以匡扶天下为己任，我等作为祂们的后代，承其荣光，受其福泽，世代都在享受众生的香火愿力。”

“众生若遭劫，我等先天神族如何独善其身，怎能坐视不理？”

圣德帝君又道。

申图子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其实，共工氏初祖复苏只是此番无尘天开启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还在于三教万族想要借机敲打无尘天的先天神族。”

“酆都想让我们维持中立，三教万族又想让我们出世，参与到这场纷乱大世当中，这让我们很难办啊！”

圣德帝君目光炯炯有神，凝视着申图子，像是在通过眼前之人，与远在阴界的酆都之主进行一场言语上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