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难,难如上青天。”
龙袍中年道:“朕苦求成帝之机十万载,若问当下何地能见那一线契机,唯有传说中的那座中央神朝了。”
“可……此前那水神地界的石碑,有那尊白泽留下的碑文,陛下亲自前往那等凶险之地,怕是……”
镇山王似有顾虑。
早前水神地界当中,过江罗汉利用往生咒唤醒的一幕幕,仍旧历历在目。
那等血厄景象,实在让人难以忘怀。
更别说那白泽碑文记载的一切,更是震动人心。
“那等碑文真假难辨,朕心中亦有惑,若要知前因,中央神朝必须走上一趟。”
“太古终结,上古开篇,三教共主九天,朕为世间少有敢独行皇道之路者,开辟一方皇朝,与三方大教争锋。”
“若区区一份碑文便让朕心生畏惧,朕如何比肩太古三朝人皇?”
“不久的将来,他们都将再现人间,朕欲问鼎巅峰,此为成帝道上的必行之路。”
哪怕谈起白泽碑文中的灭世浩劫,龙袍中年面色依旧平静如水,威严的双眸中隐隐有气吞天下的野心在燃烧。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转头看向一旁的镇山王,道:“你为我朝大将,追随朕身畔多年,而今养尊处优多年,倒是少了几分当年的气魄。”
“陛下教训的是!”
镇山王连忙俯首,谦卑听教,而后坚定神色道:“能追随在陛下左右,乃是属下的荣幸。陛下昔年知遇之恩,臣没齿难忘。若能助陛下奠定万世基业,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你有此觉悟便好。”
听得此言,龙袍中年这才目露满意之色。
镇山王松了口气。
侍君多年,他深知自家这位陛下的秉性。
持修皇道之路,自有帝王心术。
倘若方才他流露出半点畏惧,纵使背负着赫赫功劳,也要被当做障碍清扫。
镇山王心安下来,又疑惑道:“陛下,臣还有一问,那道子手握两尊禹皇鼎,正是陛下所需之物,为何方才陛下不出手夺来?”
“此问你心中已有答案,何须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