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牛似道很清楚。

他并非是那一战的亲历者，但牛首宗在当时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

那一战太过于残酷，死去了太多的生灵，对人间界海造成了难以想象的创伤。

许多辉煌的上古种族和道统都在那一战破灭，甚至有帝者的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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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费了百万年的岁月，人间界海才逐渐恢复了一些元气。

若是此刻阴神两界大战卷土重来，必然又是一场人间大祸，又要死去不知多少生灵。

近些年的阴神殿和伏阴宫争端，其实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如今两界帝者的现世，才是这场万古变局真正的开篇。

天子殿内的三人，同样在注视着外界的变动。

“终于降世了……去吧，阴神两界各自韬光养晦百万年岁月，你和那妖神尊都是这段时间诞生的新晋成帝者，也是时候让我们看看，我们推你登上阴天子之位，这个选择是对还是错。”

布衣帝者看向了阴天子。

阴天子于沉默中起身，一步迈出，身影于殿外浮现。

“陛下！”

十殿阎王正在与那白衣女帝对峙，此刻察觉到阴天子的出现，一个个俯身跪下，面露恭敬和狂热。

“参见陛下！”

巍峨蜿蜒的黄泉路上，数之不尽的阴庭大军也在这一刻跪下，声音响彻云霄。

世人的目光都被那位身穿黑色龙袍的男子吸引。

“他便是阴天子？”

牛似道目光一凝。

“终于肯露头了吗？”

白衣女帝望向来人，手中的古老帝剑蠢蠢欲动。

阴天子却并未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而是抬头望向那座九霄天宫，看向那位笼罩在神光中的神庭之主。

神庭之主妖神尊，代表的是神界九天。

阴庭之主阴天子，代表的是阴界九地。

两人的目光交错，仿佛预示着阴神两界的命运再度汇聚在了岁月这条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