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站在镜子前，表情僵硬。

他不是被人控制了，只是心情极度失落，连表情管理都失去控制了。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忍不住询问：“所以……我到底是谁？”

明明有着妖帝的记忆，有着气吞万里如虎的气概，但是每一次做事，他都极度的感觉别扭。

记忆力有着大量的战斗经验，实践起来却打了折扣。

对某些人有着不同的感情，但现在又找不到记忆中的那份炙热。

类似的事情太多了，直到妖帝一次次搞砸，做出错误的选择，他自然会认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现在，妖族已经失控了。

之前的几次操作，已经败光了妖帝的威望，再想轻易使唤其他人，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何况妖帝自己也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这才有自己对着镜子询问自己的一幕。

正常来说，这只是他对内心的叩问，是不可能得到回应了。

但是这一次，镜子里的妖帝突然脸上表情邪气起来，对着镜子外的妖帝龇牙一笑：“你当然是……窃取妖帝一切的游魂。”

妖帝惊讶的退后了半步，然后又站稳了，镇定下来。

这些年毕竟不是白混的，胆气见识还是磨练出来了一点。

“你是谁？”镜子外的妖帝询问。

“我就是你啊！”镜子内的妖帝回道。

妖帝毕竟见识过各种大场面，冷笑一声手掐法诀，试图将邪物驱逐。

“哪里来的妖邪鬼物，竟然找晦气找到我身上来了，真以为虎落平阳好欺负吗？”

再怎么说，他也是妖帝，是响当当的大人物，怎么可能被吓到？

不过一连换了几种手段，最后都没有查出异常。

妖帝这才微微变色，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道行远比自己高深，所以才找不到分毫破绽，二是对方说的是真的，双方同出一源，自然也找不到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