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他仍是用怨毒的眼神扫了玄真一眼,随后便摆出息事宁人的态度,往旁边退去。

“哎。”瞎子青年轻叹道:“都是同门,何必要搞得如此难看?入了洞元殿,有何前尘往事都该放下,心里计较着往日种种仇怨,又如何能得自在。”

他微微摇头,一指那把戒刀:“不过,矮子的话倒也没说错,大离夜主将诸法的器物留给咱们,倘若一个处理不好,就是两头得罪。”

“你这瞎子别光顾着说漂亮话,道理谁都明白,难道你还有办法解决不成?”

玄真骂道:“只要眼不瞎就能看得出来,这把刀上的真气比诸法更胜一筹,你当那大离夜主的一气造化功是白练的?”

瞎子青年嘴唇一颤,有些无奈道:“可我就是瞎子啊。”

“我说得就是你!”玄真横了他一眼,接着道:“化主有何看法?”

脸上带疤的中年人默不作声地朝诸法殿那边看去,“大离夜主与诸法之间未必会见生死,但一定会分出个胜负,继续等吧。”

“等他输,还是等他赢?”

顶着师素那张脸的女子突然笑问一句。

这话一出,几人全都朝她看了过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玄真皱眉道:“难道你还想从中取利不成?”

隐真亦是晃了晃头,“大离夜主虽然不是个好惹的,但是诸法比他更可怕,没有殿主的命令,我可不敢与他为敌。”

余下几人即便心里也有些想法,一听到隐真这番话,便也默默压了下来。

虽说诸法麾下没有任何可用之人,但他能够坐镇一殿,本身也是超过常理的存在。

“过手的肥肉,你若不沾些油水,心底真就没有半点不甘?”

那女子笑着说完,指了指戒刀,“咱们都知道诸法厉害,可他厉害在何处,却没人能真正说得清楚。要我看,三殿之主都有一件‘灵宝’的规矩,恐怕就藏着他们强大的秘密。

咱们殿主那件宝贝藏得很深,从未在人前显露过,慎独殿那帮怪人又极难得见,更别说是那位神秘的殿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