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夜使歪着头,偶尔回应两声,随后就振动双翼向天而去。
“龙威营统领宗昔封先前就在几条街外与人饮酒。”
李跃虎看向身旁的青衣男子,微笑说道:“同桌之人,应该都是帝京的富商,倒是没有聊什么大事。”
他只是把内容大概一说,并没有完全解释。
那名腰间悬着玉鳞刀的青衣男子已经惊为天人:“真有这么厉害?你这法子能不能外传?”
李跃虎连忙道:“‘虫鳞鸟兽’之法是我李家的秘传,除了族人谁都学不得。”
“那就算了。”
青衣男子也没坚持,扶着刀柄感叹道:“如果前些年有你在,说不定还能少折几个兄弟。”
李跃虎也是一阵沉默,随后道:“栾哥,你们这些青衣掌事本可以远离风波,为什么还要回来?”
听到这句话,青衣男子笑了笑,“以前监察司群龙无首,咱们这帮人谁也不是个能扛事的,暗司除非被启用,否则根本不会露面。
明司黄大人自废修为,又出了钟暮这个叛徒,我们那时候连该信谁都不知道。
除了逃命,也没有别的想法。”
顿了顿后,他迎着李跃虎的目光道:“能在监察司做到青衣的,基本都曾见过老夜主的风采。
在那种时候还愿意留下来的,谁又甘心监察司就这样没落了?”
“所以,先生……夜主回了大离,你们就选择继续跟随他,重振监察司?”
李跃虎下意识掏出毫笔,准备记录几句。
“那倒不是。”青衣男子摇头说道:“夜主虽然是监察司的首领,但自从老夜主死后,新夜主的手段我们还没领略过,自然谈不上死心塌地去跟随。”
李跃虎怔了怔。
不等他再问。
青衣男子已经说道:“监察司为大离办了多少事?如今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夜主他想报仇,我们这些人,也未必不想出一口恶气。”
他看了看李跃虎,笑着道:“我们苟活下来,不正是为了这一口气吗?”
看着那张脸上的淡然表情,李跃虎一时无言以对,只能舔了舔毫笔,蹭黑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