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举起缠绕了锁链的手臂,挠了挠头。
很快。
老者也抬起头,与曲游方的目光交接。
下一秒,他露出有些狰狞的笑容,两手攥住铁链。
哗啦啦的响声刚一传开。
曲游方已经举起双臂。
锵!
两道雪亮剑光避开沿途隔柱,盘旋着落入他的手中。
曲游方抓住双剑,看也不看卢季,只是吩咐道:“去找天鸢门弟子。”
卢季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他知道,自己在宗师之战中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是个累赘。
更何况对方的目标是他,那么只要他活着,就已经帮了大忙。
范文山站直身体,遥遥望着曲游方,似乎对卢季的离开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冷笑道:“那小丫头要杀的人,可都不简单呐。”
不知何时,他周围被清出了一片无人的区域。
许多身着黑衣的极乐楼伙计将客人驱赶离开,却连看都不敢看那提着锁链的范文山一眼。
一瞬间,这座极乐楼已经彻底空了下来。
只剩范文山与顶楼栏杆处的曲游方在互相望着对方。
范文山破天荒地没有杀了那些黑衣伙计,更没有选择对楼中客人出手。
因为曲游方的气机牢牢锁定着他。
哪怕他的杀意已经按捺不住,催促他渴饮鲜血,饱尝性命,但他依然没有动作。
宗师之间的交手,一点小破绽都是致命的。
双方的气机锁定彼此,哪方先露破绽,哪方便等同于失了先机!
直到楼中闲杂人等散去,范文山终于咧嘴一笑,玩味道:“好凌厉的剑意,老头子我怎么不知道,峙州出了你这么厉害的小辈?”
他的真气震荡,沙哑如同夜鸦般的嗓音不断叠加回荡。
曲游方听到这声音,只觉得周身一沉,面色冷了下来:“‘慑魄功’?你是归一门的人?”
这话一出。
范文山先是微怔,随后发出癫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