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淡笑一声道:“如果是洪兄弟解决不了的麻烦,大可知会一声。”
洪云涛怔了怔,心说你刚刚还说自己只是练了点庄稼把式,这会儿怎么又变了个说法?
他一时有些狐疑起来。
这位道长,该不会是想把五十两银子白嫖回去吧?
不过洪云涛思来想去,自己又不是当场结清供奉,如果对面真是个江湖骗子,回头自己不给钱,也不损失什么。
他把心一横,端起酒碗道:“就依道长之言!”
随后,洪云涛又补充道:“不过十里坊并无什么麻烦,硬要说来,唯一的麻烦就是那些谋财害命的酒鬼了。事关人命,平日里我都要带着兄弟们巡逻,这人手方面……”
“酒鬼说到底也是寻常百姓,洪兄弟手底下的泼皮只要发狠,未必治不了他们。”
楚秋淡淡道:“但这段时日为了极乐宴而来的武夫可有不少,洪兄弟真正担忧的,还是这群外来人闹事吧。”
被楚秋一句话道破心思,洪云涛沉默了片刻,随即叹息道:“不光是外来的武夫,还有一些极乐楼的人,也是大麻烦。”
他脸色阴郁道:“这帮极乐楼的人行事嚣张,比起天鸢门弟子更肆无忌惮,他们才是真正的麻烦。”
“贫道负责的,就是这一部分了。”
楚秋端起酒碗,遥敬洪云涛:“半个月,五十两,贫道保十里坊平安无事。”
这下却是轮到洪云涛绷不住了。
他心底惴惴,感觉自己好像真的看走了眼。
这位道长的胆子,确实很大。
但比他所料想的还要大。
敢夸下这等海口,不是真有本事,就是脑子有问题。
他略显迟疑,最后只得苦笑着端起酒碗,“那就……麻烦道长了。”
……
三天后。
卢季脸色铁青地望着眼前那群青衣小厮,“没找到?一个牵着驴的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