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一久,孩子父母发现二驴极有灵性,比人都机灵,便也放心让它带着孩子玩耍了。
等笑闹声逐渐远去,楚秋放下茶盏,叹息道:“连二驴都比我有人缘,没天理啊,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段时间他因为生意的事操碎了心。
每日表现一天比一天拉胯,点数入账肉眼可见地缩水。
没办法,心中有事,就找不回那清闲的心态了。
“师父,我觉得是您的定价太低了,别人不放心。”一旁的陈新年用独臂给楚秋续茶,小心翼翼说道:“放眼整个余州城,最差的武馆都要二两银子一个月,您才收十个铜板,谁都当您是骗子。”
“有吗?”楚秋狐疑道:“价格低还不好?”
陈新年苦笑着道:“您就没发现,武馆开了一个月都没人上门踢过馆吗?”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楚秋点了点头,转而道:“没人踢馆难道不是件好事?”
陈新年道:“我们沧浪帮也开了几家武馆,这行当不像其他,讲究和气生财。能开武馆的都是有本事在身的,最起码要有一位九品坐镇,而且还得有名气。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江湖人的名气,全是靠本事打出来的。”
楚秋琢磨了一下,“看来是我的思路错了,没人踢馆,代表他们压根就没看得起我啊。”
陈新年的嘴唇微动。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武馆开业一个多月,除了几个小孩的父母象征性地想交过钱,但那与其说是学费,不如说是给楚秋几个钱让他代为照顾自家孩子。
楚秋现在总算品咂出味道来了。
难怪同行聚会都不叫我,合着我这是幼儿园啊。
他猛然起身,抬脚就往外走。
“师父!”
陈新年连忙道:“这是做什么?”
楚秋说道,“我约几个人上门来踢馆,实在不行就花钱雇几个。”
“别!这就太丢人了!”
陈新年赶紧拦住楚秋。
就没听说过约人上门踢馆的,还花钱雇?脸都丢完了!
“撒手,你给我撒手!”
楚秋瞪着陈新年,作势抬起巴掌:“为师拍你了啊,我这一巴掌,大空寺的和尚都扛不住!”
陈新年也是梗着脖子:“您拍吧,拍死了事!免得天天看您作践自己的名声!”
“我有条毛的名声。”
楚秋摇头道:“你不明白,这是为了我的武道进境。”
别人靠苦修,自己靠加点。
这破生意都开始拖累自己的进度了,必须得办它!
陈新年正要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好奇的声音:“你们这是新开的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