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冷予惜一个人肯定没有来过这里,所以云蜗就表现出一副东道主的模样。
“看,那里是我和爷爷种的药草 如今才刚发芽。”
远远看过去,郁郁葱葱的一片,不算高,甚至还有些矮,但是冷予惜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吴茱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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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种这么多?”
云蜗看着冷予惜手指的那片,在脑海中略微思索了片刻,也没想起来到底是啥,于是她拉着冷予惜的手走到田陇旁,蹲下身子,仔细辨认,才知道这是何物!
她嘻嘻地笑着,指着那物道:“这是专门给族长大人准备的。”
“嗯?”说到这里,冷予惜就不由地有些好奇。
“难不成,外公是有什么隐疾?”
但是在冷予惜的印象里,冷风彻一直人高马大的,身体也算得上是健硕,不像是有不足之症的样子。
看着冷予惜面上的紧张,云蜗露出两颗小虎牙,拍着冷予惜的肩背道:“你可不要往坏的方面想哦!”
“不过,……”
云蜗说着 就不由地半路笑起来,咕咕咕的,停不下来。
使得冷予惜很是好奇。
她看着云蜗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冷予惜那一副好奇的模样,云蜗摆摆手,道:“不行,只要想起那一天的情景,我还是想笑。”
云蜗就拉着冷予惜,找了块破旧的毛毯子,平铺在松软的泥土上。
对着蓝天白云,聊起了冷予惜不知道的那些过往。
……
寒风萧瑟,空中无数鸟雀盘旋,人们都紧闭房门不愿出去。
不仅是普通百姓,就连一些掌权者也不愿意。
其中包括很多的长老们,但是身为族长,冷风彻还是冒着那样的恶劣天气去加固了封印,而后果就是,冷风彻病了。
这病情还十分的古怪。
症状时好时坏,当时的云翁在炼制一种可以让人百毒不侵的药丸。
所以,当族长手下的人来请云翁时,落了个无功而返。
但是没办法 云翁没空,族长的病情也不能耽搁不是?
于是也不知是谁想出了个馊主意来。
去人间抓了个临时大夫给冷风彻瞧病。
那一日,蘼芜宫里的每一个人都被那大夫的诊治给笑得前胸贴后背。
因为天之涯属于外人不能知晓的存在。
于是那大夫被带进来时就是蒙着眼的,冷风彻伸出自己的手腕放在棉布上,任由那人给把脉。
或许是太过紧张,也或许是医术不精,那人居然诊出,族长是患了一种喜病。
听到这里,冷予惜的眉头微蹙,她问:“喜病?什么喜病?”
听着这话,云蜗捂住嘴巴 ,低低地笑着,别有深意地瞅了一眼冷予惜,道:“就是有喜了!”
“啥?”冷予惜的眼珠子都差点滚落到地上。
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云蜗会乐成那个样子了。
可不是,一族之长,居然被大夫说是有喜了,这不是荒唐又是什么!
不消说,冷风彻肯定当时脸黑得跟锅炭似的。
云蜗说完,朝四周望了望,除却田田的叶子,和微微的和风,啥都没有。
云蜗拍拍自己的胸脯,道:“还好没人,这件事你可不能告诉别人,不然被族长知道了,我的小命危矣!”
云蜗一直都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说话也是直爽得紧。
以至于她现在和冷予惜一本正经地咬文嚼字,反而使得冷予惜不由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笑你。”
冷予惜直直地看着云蜗的眸子,澄净得似一汪清水,没有丝毫的沉淀。
“你,我……”云蜗的脸蛋一下子憋得通红,她正欲说些什么,却被云翁的一声呼喊给叫住。
“云蜗!!!”
冷予惜抬眸看去,只见胡子花白的老头正朝着这边走来,一手提着下摆,气喘吁吁的模样,那胡子都随着风儿的摇晃而有节奏地律动着。
让冷予惜不由地想起一个动物——老山羊。
一声低低的轻笑不由地传到云蜗的耳朵里。
云蜗正被自家爷爷的威风之气给震住,不敢有所动作。
但是冷予惜的这声笑太吸引人了。她睁大眼睛望着冷予惜。
却见冷予惜盯着爷爷的样子暗自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