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地低下自己的脑袋。
吞吞吐吐地说:“主上,您终于醒了。”
辞云在大脑里飞速搜寻信息,不是,主上是什么时候醒的?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有自己的话,主上究竟听到了多少!
上官云殇看着坐在床头一脸心虚的辞云。
他的想法回回都写在了自己的脸上。
小主,
许久,只听上官云殇嘲弄道:“我若是再不醒,你怕是要将我埋了吧!”
辞云闻言,惊的是满头大汗。
他急忙解释道::“没,没有,您,…属下哪敢擅自做主!”
辞云的眼神闪烁着,左顾右盼。
他好想找个洞钻进去,这样就可以逃离主上的逼问。
上官云殇愣愣地盯着眼前的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芙蓉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他双臂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缓缓靠在香枕上。
面对这陌生的环境,他问辞云:“这是哪?”
他明明记得自己拒绝了那个藏青色衣袍的男人。
辞云见状立马走上前去把被子往旁边挪了挪,让上官云殇可以伸直双腿。
然后再次坐到床边的小木凳子上。
嘴唇一抿,轻轻叹气道:“主上,这里是天之涯。”
闻言,上官云殇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慌乱。
“什么?”说着,他便要掀开被子,下床。
还是辞云眼疾手快地将其摁住。
上官云殇冷冷地看着靠他不足半米的辞云,眼睛里淡漠如冰。
辞云触及的一霎那,慌忙地退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他对上官云殇道:“主上不用担心,您害怕的人如今不在这里。”
辞云就不明白了,主上平日里那么威风凛凛的一个盖世英雄,怎的,到了那个小丫头片子手里就变成哈士奇了呢?
见人家还东躲西藏的。
上官云殇收敛起自己的神色,他的手抓了抓身下的锦被。
脑海里回想起自己晕倒前那人说的话。
是啊,她不在这里。
接着上官云殇又听辞云絮絮叨叨道:“您当时晕倒了,被那些人抬了进来,属下也觉得这是个稳妥的办法,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什么没做,任由他们去了?”
辞云面对上官云殇冷冷的面色,视死如归地点点头。
寂静的房间里连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自然也就包括上官云殇那微弱的叹息声。
“行了,若再有下次……”
上官云殇那骨节分明的食指指着辞云那脑袋道。
辞云讨好似的扬起头,笑嘻嘻:“是,是,属下记下了!”
“那您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去给您打盆水,洗洗脸。”
上官云殇昏迷的这段时间,辞云只顾得上在床边守着他,连屋门都未出去过半分。
主人又不喜别人触碰他,于是辞云谢绝了那一大群的侍女仆人们的“好意”。
待到辞云离开,上官云殇撩开被子,慢慢地挪到床边,穿上自己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靴子。
挪步到了雕花镂空的窗子前,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他细长的手扶在窗边,脑袋靠着窗棂,宛若一尊神只。
上官云殇身上穿着白色的中衣,隐约可见内里的风光。
阵阵微风透过窗子吹进这座典雅的小阁,顿时香炉中的香气溢满每个角落。
上官云殇的领口也跟着微微浮动,露出男人的锁骨,结构清晰,犹如一件精致的雕塑,拥有着独特的形态和美感。
满目的葱绿映入男子的眼底。
从前他在人间也见过这样的生机勃发,却没有如此的震撼。
“她在这里生活的那段时间应该是开心的吧!”
上官云殇面对微风绿草,自言自语道。
嘴角不自觉地勾勒出一抹弧度。
辞云从楼梯处走上来,端着一盆不算满的水,晃晃悠悠。
上官云殇见状,说了声:“真是长时间不锻炼,都退化了。”
随即眼睛微眯,似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辞云把水盆放在自己的大腿处,用手缓缓推开门,就看到在窗边临风而立的男子。
他立刻说道:“主上,您身子还未痊愈,不能吹凉风!”
水盆被安稳地放在架子上,辞云快步走过去将窗子关好。
上官云殇见状也随着辞云慢慢走到了桌旁,坐下。
辞云见上官云殇的脸色还好,于是拿白色的手帕浸湿要为其擦拭脸部。
“我自己来吧!”
上官云殇忽的站起身来,走到架子旁,自己开始净手。
辞云轻手轻脚地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