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他们到达京城的第二日了,这是他第一次见识这奇妙的术法。
本来按照行程,从乾州城到京城最快也要一个月的时间,可是他与殇云也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
前一秒还身在西陲,下一秒便身处京城的郊外。
他对殇云的敬佩那就更不用多说了。
凡事都听殇云的,不会错。
这样的能力别说是保护他的安全,即使是拿下那个位置也不在话下。
还好看殇云的样子就是那种仙风道骨的修心者,不是这凡尘的俗人。
若是有可能他也希望可以成为像殇云这样的人,随性而活,不用受到束缚。
“按照白将军的布署,他会联系朝中的旧人打击陈家的势力,然后赶在皇上驾崩之前将权力从陈贵妃的手里夺过来。”
不过最为重要的是皇上的心意究竟在哪里。
若是皇上属意的人是陈贵妃所生的孩子的话,那一切都是空谈。
京城的兵权在陈家的手里,但是白将军领兵多年,部下对其仍是忠心耿耿。
所以就看有多少人可以支持旧主。
这段时间白将军会抽调一些兵马在郊外埋伏,只等皇城里的消息。
若是可以将陈家逼上谋反的道路,那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打着勤王救驾的名号堂而皇之地带领军队入宫。
小主,
否则一律视作叛变。
殇云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苏若寒,虽然陈贵妃的心思歹毒,可是那皇上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对他也是真心疼爱的。
只是受了蒙蔽,如今父亲生命垂危,他的心情恐怕也是不好。
果然只见苏若寒的脸上有一抹伤痛。
数月前自己离开的时候明明还是那样的精神矍铄,如今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怎么就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了呢?
这话是从百姓的口中得到的。
皇宫里的事在市井也是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资。
当然也说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父皇病重已久,不然也不会到人人皆知的地步。
“我想进宫见见父皇。”苏若寒知道自己的要求很危险,若是被陈贵妃察觉了 ,那自己就难逃被她置于死地的危险。
可是他若是不去看看的话,他的心便倍受煎熬。
殇云其实正有此意,无论白才如何打算,那最为关键的一步,在当今皇上的身上。
“那好,苏公子今晚好好收拾收拾,我带你入宫。”
“谢谢殇云兄。”
说完这句话,苏若寒作揖离开。
他对殇云一向是很尊敬的,不仅是因为他的能力出众,更因为他的品质和气格让人望而生畏。
殇云望着苏若寒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孤单的背影很是熟悉。
此刻的朝堂上是炸开了锅,众人纷纷对立储的事情喋喋不休。
有人提议如今皇上龙体欠安,应当早日立下太子,以保我东莞千秋社稷稳固。
一派人主张立大皇子为储,是长子,理应继承皇位。
而另一派则是说如今六殿下下落不明,就算是考虑也要遵循立嫡的规矩。
如此便陷入了争吵。
大臣们你一句我一言说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全然不顾此刻正坐在龙椅上的男人。
只见男人的脸色苍白,轮廓瘦弱,像是没有精神一般。
听着耳边的嗡嗡之声,皇上的心里是乱糟糟的,很是心烦。
“够了。”男人的声音从最上方传来,这声音里的威压仍在,只是众人都听出了这声音中的气若游丝。
皇上撑不了几天了。
“朕还没死呢!”
站在下面的百官听到皇上的嘴里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也知这位天子是生气了。
所谓天子之怒,伏尸三百,血流千里,那不是一句玩笑话。
“臣等该死,还望陛下保重龙体!”
声音震耳欲聋,齐齐地跪了满地,大气也不敢喘的百官们个个低下自己的头颅,生怕此刻自己不长眼地抬头被上面坐着的那位看见了会祸临己身,一个不好连累家人。
他们做官无非也只是为了家人。
“六皇子还是没有消息吗?”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伤痛,这个孩子的命怎么这么苦,本来是打算的好好的。
等他回来了就立他为太子,名正言顺,谁知竟会出了这样的事。
他现在也是满心的后悔,当初为了一个让朝臣心服口服的理由,自己选择了这样的一个结果。
“禀陛下,还没有。”说话的人是陈贵妃的弟弟陈若礼。
如今他掌京城的兵权,无论是内城还是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