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数值更高的个体不再像其它同类那样盲目游荡,而是始终保持在她的感知范围内,像是某种扭曲的守卫。
当她靠近时,它们会主动避让;当她后退时,它们又会跟上来,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星榆做了个小小的实验——
她回想起自己即将面临的倒计时,任由焦灼的情绪在血液中流淌。
效果立竿见影。
脉共鸣度超过30%的污染体顿时变得异常活跃。
当她让自己生出一种想要观察周围环境的警惕感时候,其中几只较大的个体甚至主动在周围区域游弋,探索周围的小巷,就像是某种畸形的侦查兵。
而当她刻意平复下来,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时,这些高共鸣度的污染体反而没有什么反应。它们依然保持着躁动的状态。
“……原来如此。”
随着共鸣度加深,自己对它们的控制和影响越来越明显。
那些高共鸣度的个体会顺从她内心真实的意图,哪怕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渴望。
而低共鸣度的个体则完全不受影响,就像是还没能接收到她血液中的“信号”。
关键似乎不在于发出多么强烈的指令,而在于她自己的情绪有多真实。
就像是无声的共振,只有当她的血液中涌动着真实的波动时,那些已经被她影响的污染体才会做出回应。
既然单纯的情绪能引起共鸣,那么更深层的意志呢?
星榆凝视着那只共鸣度最高的污染体,它的数值已经接近40%。
此刻它正保持着近乎臣服的姿态,等待着她的下一步指示。
她让自己沉浸在一个大胆的念头中:
如果这些扭曲的形态只是一种的表现形式,正如人类的身体也可以随意塑造,那么理论上,它们应该也能模拟出更……优雅的形态。
那只高共鸣度的污染体立即有了反应。
它们的躯体开始不自然地扭动,体表微微扭曲,狰狞的形态开始出现细微的变化,仿佛在努力模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