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索科夫继续说道:“一个土堆太少,你可以多增加几个。为了安全起见,在土堆中要安装钢板,免得有什么意外发生,导致子弹击穿土堆,给后面的指战员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明白吗?”
“明白。”
聊完了训练的事情,索科夫又提到第122旅在执行任务方面的表现:“中校同志,我给你部署的搜索任务,你为什么完成得如此之差?别的旅都是两三百人,而你们却只有不到一百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索科夫的批评,维克多低下头,红着脸解释说:“司令员同志,其实我们在搜寻的过程中,也曾经抓捕了不少的德军官兵。多的不敢说,四五百人还是有的。”
得知对方抓捕了四五百德军官兵,但在上报的战果中,却不足百人,索科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令员同志,我们抓捕的德军俘虏里,有不少是16、7岁的孩子,我不忍心向他们下手,所有便命人将他们全部放走了。”
“湖涂,维克多中校,你真是太湖涂了”索科夫听后怒气冲冲地说:“不管对方有多大年纪,只要在战场上穿着军装、拿着武器,那就是我们的敌人。对敌人,绝对不能有任何仁慈可以讲。”
“司令员同志,”维克多再次为自己辩解说:“但他们都是孩子……”
“够了。”索科夫打断了对方后面的话,板着脸对他说:“德军的第12装甲师被称之为‘婴儿师’——他们的军装上印有一个玻璃奶瓶的标识,以区别成年军。
小胡子惊奇地发现,这一支婴儿师比起其它的部队,要更加狂热、勇勐和忠诚,是所谓的出色的作战师。对此,小胡子对‘婴儿师’大加赞赏,并放言:‘少年军人能和成年军人一样作战的话,敌人就要舔自己的伤口了。’”
说完这番话,索科夫冷笑着问维克多:“中校同志,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没有。”维克多此刻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红着脸承认错误说:“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总而言之一句话,这都是我的错,请不要处罚我的部下。”
“维克多中校,我知道你也是出于善良,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索科夫并没有再继续责备维克多,而是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我希望你牢牢地记住一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记住了,司令员同志。”维克多点着头说:“我以后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了。”
“司令员同志,”这时一名旅参谋跑过来对索科夫说:“你的电话,是参谋长打来的。”
索科夫得知西多林找自己,猜想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连忙跟着参谋来到了旅指挥部,拿起放在桌上的话筒:“我是索科夫。”
“司令员同志,我刚接到了方面军司令部下达的命令。”西多林在电话里急急地说道:“他们命令我们,立即上缴集团军所拥有的渡河器材。”
“什么,让我们上缴渡河器材?”索科夫听到这样的命令,也不免有些诧异:“参谋长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级为什么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我也不清楚。”西多林苦恼地说:“既然上级让我们交出所有的渡河器材,那就证明有某支部队可能发起强渡维斯瓦河的行动。”
西多林的话提醒了索科夫,他记得在华沙起义爆发后不久,崔可夫的近卫第8集团军就顺利地渡过了维斯瓦河,并在华沙的南面,建立了一个正面宽十公里,纵深五公里的马格努舍夫登陆场、方面军司令部让自己的部队上缴渡河器材,肯定是交给崔可夫的部队使用。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索科夫对着话筒说:“参谋长同志,立即通知拥有渡河器材的部队,都将渡河器材交到集团军司令部。”